“别太过分,石可望!”几乎是咬着牙挤出。

石可望笑了一笑,知道不能一下真逼急了何棠,转身开出就停在附近的车,帮她把行李放入后备箱,回归正经,“走吧。不然你真要误机了。”

“三十分钟内必须到机场。”上车后,何棠一直闭眼,靠向窗户,拒绝与石可望有任何交流。

暖阳照耀着明亮的车窗,到处都张灯结彩,临近新年的喜气洋洋,道路有些堵,开一段停一段,石可望打开了车载音乐。

伴随悠扬的音乐,他们卡着三十分钟的期限抵达,“到了。”石可望帮忙取下行李箱。

何棠犹豫着,最终憋出了句,“谢谢。”话音刚落便拖着箱,逃跑似的转身离开。

“何棠!”

石可望忽然喊住她。

何棠回头。

看见太阳光顶下晃白的石可望,他的神情模糊不清,“我、爱、你!”可声音振聋发聩。

察觉到周围络绎不绝进入大厅的行人目光,何棠恍然惊醒,红着脸没有回应,慌里慌张地拖行李汇入川流不息的人堆里。

石可望盯着她的身影逐渐变远、变小,直到完全消失,然后带上今日的好心情回到已放假空无一人的公司,兴起工作。

……

“棠棠,你落地了吗?”何棠一下飞机就收到方枭春的消息。

“刚刚到,现在准备去打车。”回道。

指尖忽然停住,看见“石可望”的消息被顶上前排,标着新鲜的小红点。

脑子里忽然响起临走时他大声的话,思绪纷乱,摁黑手机。

何棠的家乡是个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较旺的老城,从小长大的老房子是旧小区,一根根落水管裸露在外,总共六楼,她家就在六楼,还带一个改成阳台的阁楼。

幼时何棠常常爬上阁楼,照顾养在那的花草,吹吹轻柔不燥的风。

虽然建筑老旧,但拗不过父母早已习惯周边环境和房子。

二十分钟后,何棠悄悄踩上楼梯,叩响门。

听见门内妈妈的声音询问来人,含住笑,没出声,再次敲敲门。

“谁呀?”门慢慢从里面打开。

何棠准备就绪,“妈妈!”一把抱住了开门的人。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呀?”

“傻孩子,门上有猫眼。”

“……对哦。”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张开手直直倒入柔软厚实的被子里,“妈妈,被子上有太阳的香味哎。”

得到妈妈乐呵呵的三两句笑语。

忽然想起一件事,打开手机问方枭春,“你今年还是不回家吗?”

“不想回。”方枭春的回复很快,“而且医院里也走不开。”

“说实话你去医院工作,是不是觉得医院是过年不回家的绝佳好借口?”何棠调侃。

“被你发现了。爸妈实在唠叨,不是催婚就是问资金,所以我敬而远之,孝敬的钱和东西到了就是我到了,二老省得看见我还烦心,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行,打住,道理总是你多。”何棠换了姿势,打字问,“那你今年打算怎么过?和谁?”

方枭春敏锐地抓住了字眼,“某人暴露真实目的了昂。”

“好吧,满足你,当然是和朗闲过啦。”

“他居然真的也不回家。”何棠应了声房间外催开饭的妈妈,加快速度,“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发完后便丢开手机,屁颠屁颠地跑出房间,撒娇似的搂住妈妈,“来了来了,我这不是来了嘛?”被妈妈赶去洗手。

方枭春认真思考了一会输入,“没提过男女朋友名分的真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