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没事吧?”

杜仲和白术惊呼一声,急忙过去搀扶。

“大嫂,快拦住木兰!”

李昊知道,整个秦王府的侍卫,都不是金木兰的对手,因此只能求助于顾念。

“木兰,你闹够了没有?”

顾念把将吓得脸色惨白的沈六合护在身后,脸色一沉呵斥道,“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金木兰微微一滞,手中的棍子在空中停了下来。

毕竟,顾念是她的大嫂,在整个金家除了金夫人,她最尊重的就是顾念了。

“这里是秦王府,不是咱们镇国公府,你这个样子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别人会说咱们金家没有教养的!”

顾念把棍子夺过来扔到一边,拉着金木兰的手柔声劝慰,又对着杜仲和入画他们吩咐道:

“好了,都别在这里看了,你们赶紧扶着沈公子到客房洗漱一下,换一身干净衣服、抹点药吧。”

“是,夫人!”

杜仲、白术、刘安和入画他们答应一声,急忙扶住沈六合离开了。

“我说你这脾气也太大了吧?”

李昊有些好气地看着金木兰,“怡红院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沈六合,有气冲我来好了,你为难任人家做什么?”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怡红院不是去胡搞的,我有正经的事情要做……”

金木兰根本不信,直接被李昊的话气乐了:“没听说那个男人去青楼是做正经事的,你撒谎都不打草稿,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李昊苦笑不已,只好求助地看向顾念,让她帮自己解释一下。

“木兰,你这么说就真的冤枉殿下了,殿下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男人。”

看到李昊的眼神,顾念立刻会意,笑着解释道,“难道,你没听说殿下在怡红院作诗的事情么?”

“殿下去怡红院就是想要用诗词造势,引发人们对圣上下旨让他前往雁门这件事情的关注……”

听完顾念的话,金木兰沉默了片刻,又一脸气愤地说道:“大嫂,你不说作诗的事情还好,说起来我就生气,就连阿娘都气得不行了!”

“我倒是希望他昨晚去青楼,只是单纯的想要狎妓饮酒,寻欢作乐,这样还能有小命在。”

“可是,他好端端的作诗赋词,提去雁门的事情做什么?他倒是落了个舍身为民的好名声,可是就凭他这弱鸡模样,去了雁门不就是送死么?”

“难道,他还嫌咱们镇国公府的寡妇不够多么?他就真的那么想去死吗?好好的在神都做他的王爷不好吗?”

金木兰越说越气愤,最后美目泛红,眼泪泫然欲滴。

这还没结婚呢,自己眼看着就要做寡妇了。

不光是金木兰气愤不已,就连金夫人都气得直跳脚。

若非宣扬此事的是李昊本人,她早就提着宝剑把那家伙的脑袋砍下来出气了!

“好了木兰,你别生气了,再气坏了身子。”

李昊挠了挠头,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我那不是喝醉了么?”

“听见别人质疑父皇,不是真心让我前往雁门,就忍不住用大嫂的诗词反驳他们……”

金木兰气呼呼地看着李昊:“你们男人每次犯了错,都会找理由说自己喝醉了。”

“谁知道,你昨晚是真醉了,还是假装喝醉去找狐狸精啊?哼…!”

听到这话,李昊顿时一脸无奈,感情自己现在说什么,这虎妞都不相信是吧?

“咦?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吃醋了啊?”

李昊忽然坏笑着看向金木兰,“你不是说,死也不想嫁给我么?不会是被我的才华吸引,喜欢上我了吧?”

“你…”

金木兰美目一瞪,“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吃那个董秋娘的醋了?”

“像你这样,刚被封王就骄奢淫逸,花天酒地,到处寻花问柳的臭男人,我眼瞎了会喜欢你?”

“实话告诉你,我还巴不得你帮那个狐狸精赎身,把她娶回来替我做王妃呢,姑奶奶我就可以解脱了!”

顾念白了金木兰一眼,好笑地呵斥道:“好了,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看你弄得一身灰土,哪里像个女孩子?”

说到这里,顾念又暗暗给李昊使了个眼色:“殿下,你去前院看看沈公子吧,我先带木兰到我的房间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李昊知道,顾念是想借故支开自己,好私下里劝劝金木兰,于是便点了点头向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