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叶尘已经走了,纪欣然撅起小嘴,跺了跺脚。

“哎呀,爸,妈,你们都误会了!我才不是要计较,他叫叶尘啊!”

“对啊,这名字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看见父亲还一脸懵逼的样子,纪欣然无语,急促道。

“你们忘了,五年前,我差点被彭少康非礼,就是叶尘救了我,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人!”

“我找了他五年!他终于回来了!”

去药店里买了点辅助药材,叶尘便回了家,他要用这些药物给父母调理身体。

半小时后,刚到家门口,叶尘就惊了,只看见一对老农夫妇背着两大箩筐的蔬菜,艰难朝家门口走来。

叶尘定睛一看,顿时如雷轰顶。

“妈?爸!”

老妇抬起头,两鬓发白,皱纹深陷。

“阿尘,你是阿尘?”

那老妇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狂喜,然而太过劳累,险些跌倒。

“真是阿尘,咱儿子回来了啊!”

那老农一瘸一拐,走来紧紧抱住叶尘。

“爸,妈!是我,你们,你们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陈佳颤抖着摸了摸叶尘的脸,留下两行热泪,哽咽道。

“好孩子,回来就好,咱们回屋说。”

回到房间,叶尘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愤怒地颤抖起来。

当年自己家里虽不富裕,但好歹衣食无忧,可如今,竟然沦落到家徒四壁的境地?

母亲像老了十几岁,父亲的腿也断了。

“哎。”

纪宏明放下拐杖,痛苦地讲述起来。

原来,当年叶尘走后,彭少康找不到人,便把怒火发泄家人身上。

先是动用关系,使叶国军夫妻俩丢掉了工作,而后不知从哪搞了一份自己的伤情鉴定,说叶尘打人,犯了故意伤害罪,要蹲几十年,除非拿两百万来抵。

夫妻俩当然害怕儿子坐牢,没了工作,东拼西凑,当年的存款全都掏空,却还差了一小半。

于是,彭少康便让人打断了叶国军的双腿。

“彭,少,康。”

叶尘的声音里,泛着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