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成长也有成长的好处。”

然杨兮希望侄子能多一些快乐的时光,而不是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庭。

杨兮已经写信送去胶州,曦轩会接严家人逃离徽州,同时杨兮也送消息给钱珠,希望钱珠多关注下方秀一家。

钱珠的消息很快送了回来,传回来很多的消息,徽州再次征兵,这次不仅从百姓中征兵,商贾,匠人都没能逃开。

钱氏一族也有子弟征兵,钱家不缺银钱赎回了名额。

同时钱家也暗中接济功名在身的寒门学子,最后才是严家的情况,钱珠附上了严家的详细信息。

杨兮看完后挑眉,“严家一直被吸血啊!”

周钰语气嘲讽,“还被敲碎了骨头吸骨髓。”

杨兮想难怪方秀要求救了,严家当年从北逃到徽州,其中可谓是危机重重,严家二十几口人只活了七人,严振本为嫡次子,嫡长大哥死了,严振才担起了严家。

严振大哥三个嫡出女儿一个嫡子,还有一个庶出的女儿,然后就是严振父子俩,严家剩下七人,算上方秀才八人。

只有两个男娃,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三岁,这次征兵严家出一人,可两个孩子都在名单上,全因严振亲戚想做表率卖好,不舍得自家孩子,所以将严振侄子的名字送了上去。

因为是表率不能赎人,严家在待下去只会家破人亡,方秀才写信求救。

周钰又看了一遍严家的信息,“严振投靠的亲戚想舍了严家,所以才会利用最后的价值。”

真真是榨干严家最后的一丝价值,现在手伸向严家男嗣,明日就是严家闺中女孩。

杨兮嘲讽,“一个名额五十两,徽州百姓五两银子都拿不出。”

闵氏一族还真会做生意,其本质征的依旧是百姓兵,即得了人又得了银钱。

周钰皱着眉头,“闵家一口气征兵十万,十万的男子,一口气抽调如此多的男子,家中老弱妇孺难以生存。”

杨兮叹气,“闵家管辖地赋税严重,家中有男子还能撑一撑,只剩下老弱赋税都交不起。”

她已经能想象有多少人被饿死,哪怕这两年风调雨顺又如何,没有劳力种地,还要背负沉重的赋税,百姓只有死路一条。

周钰心道就算男子在家也交不起赋税,曦轩是一年减一项没必要的赋税,闵家管辖地是一年多出至少一项赋税。

当然两个势力没可比性,曦轩有详细的商税,有粮有银钱,所以能减少苛收的赋税,闵氏一族需要养兵,经济又没发展起来,所有的担子加在了百姓身上。

杨兮两口子等待的日子,京城的王霍对韩辰辉用兵。

此次王霍大军中东北部族占了两成兵力,东北部族恨死韩辰辉,这一次势要抓住韩辰辉。

京城户部,吕尚听到有人找他有些不信,他带着疑惑出了户部衙门,一看真是自家的马车。

瑾儿喊了一声祖父,随后飞快的跳下马车,“祖父,您多日没回府,孙儿给您送些吃食。”

吕尚心里有些触动,他在户部多日,儿子们没一个来看他,“让小厮跑一趟就可,伱亲自来不安全。”

现在京城多了不少东北部族的兵马,他出门都要多加小心。

瑾儿费力的拎着食盒,“孙儿多日不见祖父,孙儿甚是想念祖父,祖父,孙儿带了您最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