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秋一拍额头,“哎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放心,我一定还你。”

宁绾之见陆席秋对着许祁安说了几句悄悄话,陆席秋就离开了,她璇儿转身,眉眼朝许祁安看去:“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

楚池然话里有话道:“陆席秋什么德性,表姐你应该清楚,这家伙能跟他混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人。”

许祁安没理楚池然,考虑了一下,反正在宁绾之眼中自己是个淫贼,索性不告诉她了,打趣道:“夫人,你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嘛,要不,我们回房慢慢聊。”

宁绾之冷道:“登徒子。”想到昨晚的事情,难怪这家伙能跟陆席秋走到一起。

楚池然哪看的下去,指着许祁安骂道:“好你个姓许的,竟然敢调戏我表姐。”

许祁安白眼道:“我调戏自家夫人,关你一个小叔子什么事。”

楚池然攥紧拳头,很想揍这家伙。

宁绾之黑着脸道:“许祁安,父亲虽然同意让我嫁给你,但是我还没同意呢,我此刻还不是你的夫人,请你自重。”

许祁安只好道:“好吧,你不愿意我叫,就不叫了,刚才我喊你夫人,你没拒绝,我还以为你并不介意。”

宁绾之冷冷道:“方才人多,我是不愿驳了你的面子,你这人莫要不识好歹,还这么厚颜无耻。”

楚池然冷哼一声,脸色不善的看着许祁安:“表姐,我看这家伙就是欠打,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让这姓许的,自行去找叔父解了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楚池然摩拳擦掌,大有教训许祁安一顿的冲动。

宁绾之知道楚池然跟随楚叔叔练了一身不凡武艺,怕二人真的打起来,她起身走到二人中间,缓缓道:“池然,我知道你向天家苑告假,特意来金陵,是为了诗大比,你应该把心思放在不日后的比赛上面,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楚池然不忿道:“可是他……”

“摁。”

宁绾之顿了一声,脸色浮现一丝愠怒:“怎么,在京中待了一年,翅膀硬了,现在就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楚池然埋头,低声低气道:“我知道了,我安心准备诗大比的事情就是。”

宁绾之点头道:“好了,我让秀雨替你在清雨巷找了处僻静的院子,适合你读习字。”

楚池然抬了抬头,不怎么满意:“我就不能直接住在宁府嘛。”

宁绾之转头看他,“你说呢。”

“我知道了。”楚池然低头看着脚尖。

许祁安看得出来楚池然很想在宁府住下来,讨好小叔子道:“绾之,池然既然是你的表弟,又不是外人,他想住就让他住下,宁府这么大,又不是住不下。”

楚池然讨厌许祁安不假,不过见他替自己说话,附和道:“是啊,表姐,这姓许的说的不错,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宁绾之眼眸狠狠瞪了许祁安一眼,转过头,看着楚池然,语气透着不悦:“他不懂也就算了,难道你也不懂,一年前的事如今还历历在目,你别忘了教训。”

许祁安心想,一年前?难道宁家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最亲近的表亲,在家里住这么平常的事情,都不可以。

楚池然头低的更低,跟个宝宝一样,委屈道:“我去清雨巷住就是了,表姐,你别生气。”

宁绾之唤来秀雨,嘱咐道:“秀雨,你现在带着池然过去那边,看看缺什么,还需不需要添置什么物品,缺什么就让下人去买。

“是,小姐。”秀雨带着楚池然离开之时,楚池然还用眼神威胁警告了许祁安一下。

宁绾之朝门外走去,对着身后许祁安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许祁安应了声。

宁绾之领着许祁安到了她的房,许祁安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那种胭脂水粉,而是经过扶光照射后,散发的一股木香味。

软榻上摆放着一把古琴,架上叠满了各类籍,看的封皮有些褶皱,长桌上除了一支笔架,还有一方算盘。

宁绾之对着身后婢女说道:“你先去门外候着。”

婢女退身至门外,轻轻合上房门,淡淡香的房间内只剩了宁绾之与许祁安二人。

许祁安与宁绾之相见到此刻,现在才算是近距离与她相处,微微转头朝她看去,一缕窗案的余晖洒在宁绾之的脸上,娇美冷艳,暖光为她添了几分宛伊动人,宛若白荷,白色秀衣更添一丝白净而不可亵渎,出淤泥而不染。

许祁安看着雁然动人的宁绾之,想到若不是因为宁守道的那封婚,或许他一辈子和这个清冷婉雅的宁绾之都不会发生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