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炼姐,你也来了。你找我有事吗?等不了多久,诗赛就要开始了,我还等着参赛呢。”许祁安知道这位绮炼姐对他还不错,就跌跌撞撞的来到端绮炼身边。

端绮炼身边没跟着戏画,却跟着一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长相不算俊逸,有股刚毅之气,肤色与大多数人相异,透着股麦黄色,看着更为健硕。

端绮炼理了理许祁安刚才撞跌而褶皱的衣角,温声道:“此刻才卯时,诗赛正式进行,需等到辰时,你瞧瞧天色,为时还早着呢,估摸着还要一个时辰左右,谁说要马上开始了。”

许祁安初来乍到,对赛事规则自然没端绮炼清楚,皱了皱眉道:“嗯?还要等一个时辰那么久,我看这么多人已到场,还以为马上就要开始了,没想到来早了这么久。”

麦色男子见端绮炼与许祁安举止亲密,皱眉问道:“嫂子,这人是你认识的人?”

端绮炼虽然多次提醒过麦色男子不要叫她嫂子,但对方执意如此,她也没办法,介绍道:“他叫许祁安,是我认得义弟。”随之,寰手示意道:“这位是唐县令的二公子唐储。”

唐县令?许祁安倒是昨天听端绮炼与陆席秋提到过唐姓,好像是绮炼姐原本要嫁的夫家之姓,就是不知道与昨儿到宁府想拿他的唐章是不是一个人,试探道:“原来是唐章,唐县令的二公子,久仰久仰。”

唐储回头,抱了一拳,算是打招呼,催促道:“嫂子,这里人多,我先护着你去诗赛高台吧,免得挤到你。”

端绮炼点了点头,其实唐毅离世之后,她不愿意与唐家之人有过多牵扯,但对方敬重她,端绮炼又不好多说什么。

许祁安见唐储并没有否认,看来他的父亲就是唐章,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一个县令与一方太守,都不是一个阶级,但昨晚唐章却敢以下犯上,已然逾越,这其中不知有何隐秘。

端绮炼转过头,提醒道:“阿许,你跟紧我,我是此次诗赛的管事,你先随我到闲置的梯台等候,等到比赛开始在入场吧,此刻人太多了。”

许祁安看了眼守着梯台的护卫,摊手道:“我方才也想上去,不过却被拦了下来。”

端绮炼笑了笑,莞尔道:“他们当然要拦你了,这梯台之上,都是诗赛的话事人,你此刻看着无人,只因这些位置都是留于才儒名仕,不过你跟着我,护卫则不会拦着你。”

“还是绮炼姐你的面子大,我也能跟着你沾沾光。”许祁安也不是傻,只是看到言语堂这类人都能在上面,还以为秀场不足,梯台也是给来参加诗赛的秀才准备的场地。

端绮炼摇着腰肢,前行领路,白眼道:“你知道就好,随我上去吧。”

许祁安跟着她身后,不过许祁安能感觉到端绮炼对自己关心之余,唐储对他似乎怀有敌意。

第一列乃是首座,第二列是诗赛品鉴人之席,第三列则是官宦之臣之位,第四列属于诗赛管事之位。

登之梯台,第四列端绮炼就位属其中,不少名儒学士还未到场。

或许是第四列没那么惹眼,陆席秋与楚池然,还有与许祁安有仇怨的言语堂并没有注意到许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