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果然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特别是对于韩清月来说,韩将离的床,让她有着莫名的安心感。应该是有韩将离在自己的怀里。

只不过,今天早上,韩清月在梦里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人正在旁边看着她。平时都是韩将离先醒来,等韩将离做好早饭之后才回来叫她,而今天破天荒地,她竟然先一步睁开了眼睛。不睁开不要紧,一睁开眼睛,一看吓一跳,欧阳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坐在她和韩将离旁边。这算什么?捉奸在床?不对不对,反正韩清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她想象过跟欧阳秀和韩彬解释有关兄妹俩的事,可是如今这直接被堵在了床上,直接让韩妹妹不知所措了。

反复确定不是幻觉之后,韩清月一边偷偷地掐了掐韩将离,一边略带尴尬地问道:“老妈,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说起这个,时间还要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列车上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韩彬和欧阳秀。两人最近也算是闲了下来,所以就打算来看看兄妹俩。

地址什么的,韩将离之前都在信里告诉两人了,所以他们不需要韩将离来接他们。再说,挑这个时间点回去正是想给兄妹俩一个惊喜。

列车到达最终站的时候,大概是凌晨的五点。韩彬和欧阳秀下了车,直接就朝着兄妹俩的住处进发。

至于门锁,对于两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分分钟就能完好无损地将其打开。

发现一共就两个卧室,欧阳秀不禁心里直犯嘀咕。她可太了解韩清月了,立马就猜出来韩清月的小心思。当她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的房门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没人。

“看样子这是小月的卧室。人呢?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这小妮子之前可是夜袭过小离的。”欧阳秀又推开了另一扇门,好家伙,果然不出她所料。在韩将离卧室的床上,两个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说是抱,也不合适,要用韩清月单方面缠绕在韩将离身上要好一点。

欧阳秀没有生气,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床边,自己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看着兄妹俩,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提前通知你们,我还能看到这出好戏吗?上次你俩在干什么,这次你俩又在干什么?我和你爸要是晚回来一点,是不是都要抱孙子了?”说完之后,欧阳秀觉得哪里不对,又开始在自己的心里盘算:“应该叫孙子吗?不对,是外孙。哎呀,还不对。好麻烦。”

韩清月小声嘀咕道:“那你们估计得再等一等,差不多后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大概快到我十九岁的时候。”

“你说什么?”欧阳秀突然提高了声音。

这时,韩将离也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小月,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好好睡觉啊?”

欧阳秀一听,好家伙,原来你知道,这下事情就好办了,她还以为又是韩清月单方面夜袭韩将离呢。

韩将离睁开眼睛,发现了面前的欧阳秀,也是瞬间就清醒了,不过他并没有像韩清月那么慌张,不过总归是有些尴尬:“老妈,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们两个,给你们三分钟,穿好衣服,我在客厅等着。”欧阳秀转身离开,留下了床上有些尴尬的兄妹俩。

两人只好把睡衣换成了平时穿的衣服,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韩将离把韩清月挡在了自己身后,站在了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欧阳秀面前。

至于韩彬?刚刚给欧阳秀泡过茶,现在正在做早饭呢。

“妈……”韩将离弱弱的叫了一声。

“先别急着叫,你们两个人这个样子,我还不确定到底是丈母娘还是妈了,所以你先别叫。”欧阳秀脸色平静,无喜无悲。她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在韩清月眼中,那就不一样了,毕竟在场的四个人里,只有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丑。

“妈,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韩清月还没说完,就被欧阳秀打断了,随后她对着韩将离说道:“小离,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欧阳秀起身离开,先一步出了门。韩将离拍了拍紧紧抓着他胳膊的韩清月,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没事的。”说完还在韩清月的额头上盖了个章:“早安吻,等我们回来。”

看着两人离开,韩清月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觉得韩将离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就按照老妈的脾气,恐怕韩将离回来的时候,得断胳膊断腿。

于是,她把自己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彬:“老爸,你快去救救老哥呀!”

韩彬一声轻笑:“你觉得咱家是谁说了算的?”

韩清月一声叹息:“知道了,就是妻管严嘛,不找你求助就是了,还不如我自己去。”

“嘿!”韩彬大受打击,怎么这小棉袄漏风啊!“怎么说话的?你老爹我这叫做尊重女人,等着,我今天还就证明给你看了,咱家,最终的决定在谁。”

韩彬把手上的锅铲递给韩清月,把围裙解了下来:“你看着点,别让饭菜糊了,我去去就来。”

韩清月看着韩彬离去的背影,总是觉得想要说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其实,韩清月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不说,韩彬也会找个理由跟出去,两人这次回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看看韩将离这么简单。至于把两人堵在了床上,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走吧,你爸也出来了,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聊一聊。”欧阳秀说道。

三人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确认不会有人跟踪或者偷听之后,开始了三人的秘密谈话。

可怜的韩妹妹呦,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在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