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昔砚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到了羽氏,雄赳赳气昂昂的,虽然他作为被甩的一方,但还是畅通无阻的到了顶层。

看到BAanda,零昔砚有些心虚,毕竟那天和羽墨把事情闹开的时候,他们好像就在门外面,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吧,况且羽墨查什么资料之类的,应该都经过两个得力助理的手了啊。自己是不是作死啊。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呢!

零昔砚在电梯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走过去,底气很不足的样子。

B到零昔砚来了,感觉看到了神一样。

Aanda觉得救兵到了。问她,“零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老板了,老板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我还以为是跟你吵架了呢?”

“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们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吗?两个助理跟零昔砚是同款表情,一副吃了**的惊诧样子。

一旁的Alex更是雾里看花了,她脸上唬得改了样子,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

“我只知道这几天羽总好像胃痛,下班就走医生过来给他打点滴。”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Aanda又加了句,“没日没夜的工作,好像自从你离职以后就没有回过家,一直在公司住的。”她作为羽墨的生活秘,再是最清楚不过羽墨的日常行为活动了。

零昔砚还是顿顿的站在那里,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好半天,好像才有了力气,一步一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羽墨没打算抬头,直接说,“件放桌上就可以了,我等下看。”

“是我。”零昔砚哽咽着,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羽墨缓缓抬起头来,似乎不敢置信,看见果然是她,不知道被气到还是怎么,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

“你来干什么?!”羽墨咬牙,说话的语气是用吼出来的。

零昔砚伤心极了,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

摇摇晃晃的头脑,捂着嘴巴,还是终究没有控制住,“我不知道。”

羽墨冷笑了几声,浑身打哆嗦,觉得晕头转向,惊惧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他,呵呵,她信口说出来的话,都是人在愁极时捅上心头的叫声。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你可以出去了。”羽墨的拳头攥得很紧,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那样子就像一个愤怒的关公。他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像青蛙的鼓起来的气囊。

零昔砚知道他在使劲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得鼻孔撑得好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就像打气筒放出来似的,呼呼有声。原本就不小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她,眼中喷出的一团火,仿佛烧掉面前的“敌人”。

羽墨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脸看成一个洞来。

零昔砚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很快转身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后面微微颤动的肩膀。

零昔砚止不住的想,她是不是惹他厌烦了,她不禁想,当温柔不在,当泪水擦干,我现在的挽留还算不算?只愿不会成遗憾。

对呀,什么都要尝试一下的。

清清嗓子,零昔砚开口,“在这我真诚地请你愿谅,别生气了好吗?不然我会不安心的。不是我不理你,而是我确实没有时间.美人霓虹在夜晚将天空撕裂,悔恨的泪水在眼前模糊,这是我的错!亲爱的...我想你了!”

最后一声呐喊好像挺有作用的,毕竟她喊出“我想你了的时候”她看见羽墨的身躯震动了一下,脚站立不稳似的,拳头搭在了办公桌上,好想极力在忍耐些什么。

零昔砚再接再厉,“原谅我吧,知道吗,每天我都如同生活在暴风雨的袭击中,给我一个阳光灿烂天吧!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的错,也许一切已经慢慢的错过,可我依然期待你能告诉我怎么做!无心让我伤害了你。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悔恨万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永远爱你!”

反正她是什么肉麻恶心的话只管来,她觉得自己都把自己说得感动的都要流泪了,可是那个僵尸就是维持那样的姿势一个箭步一毫米的位置都没有移动。

零昔砚心里想,草泥马。。。当初我们两好时,你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么煽情感人的话,哎!但是这真的就是她的肺腑之言,赤子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啊!

零昔砚自己给自己加油鼓劲,瞬间觉得自己励志的形象高大起来了,“我知道我以前所做的一切让你伤透了心,但现在我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知道你很生气。而且你每次生气我都好害怕。理解我,好么?原谅我,好么?”

喝了一口水,继续,“我该打,我该骂,全怪我不听你的话,宝贝儿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做检查,我写检讨,我给你作揖,给你鞠躬了,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不好,我检讨;我不对,我有罪;是我错,我该过。亲爱的,请你给我机会。”

真的撑不住了,死皮赖脸的上去抱住他的腰,“老公,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一下我嘛?”

零昔砚确定,她已经说了不止十个原谅我了这个句子了。真的是,哄人挺难的,可是羽墨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坚持不懈的哄过她。

“如果上刀山下火海甚至去死,可以让你不再生气,那我愿意做一千次一万次。亲爱的,我爱你,永生永世!”

零昔砚最后慷慨就义,死马当活马医的宣誓,感觉赴死前的大声怒号。

“你很他们说,我们分手了?”羽墨终于回头,慢条斯理的问出了自己的一个问题。

零昔砚听清楚了他说什么,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停住,被钉在那里,好像土地就要在脚前裂开似的。

“你说什么?”零昔砚擦擦耳朵,被雷得外焦里嫩,头冒青烟。

“出国快活了一个星期,连耳朵都不好使了?有这么快活吗?”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