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给她苍白的小脸上,添了几分颜色。

看着气色明显好转的白茹月,南宫凰紧绷的心终于稍稍松了下来。

正如白狸说的,她半夜确实发烧了,好在只是低烧,给她吃了药之后没多久就退烧了。

南宫凰端起白狸刚送进来的药碗,舀起一勺仔细吹凉,然后轻轻捏开白茹月没有血色的唇瓣,将药送了进去。

可是药才入口,却直接溢了出来。

南宫凰见状,立刻拿起帕子擦掉溢出来的药汁。

接连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南宫凰看着只剩大半碗的汤药,终于下定决心。

红着脸喝了一口汤药,然后俯身附上她苍白的唇瓣。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如电击般僵住。一瞬间,他就俊脸通红,原本想要喂进她嘴里的汤药,却让他一紧张自己吞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滑进喉间,似还带着她的香气,让原本的苦涩味道都变成了甜味。

……南宫凰眨眨眼,“嗖”地像弹簧一样直起身。

看着白茹月苍白的唇瓣,南宫凰懊恼地红了俊脸。

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是在喂药,不能心思不纯洁。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南宫凰才又喝了一口药。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屏住呼吸,贴上她的唇瓣,然后快速地撬开她的牙关,将汤药送了进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苦味,白茹月嘤咛了一声,不满地皱起小眉毛。

终于喂进了一口药,南宫凰松了一口气,又继续。

哪知白茹月尝了一口苦药,就再也不肯吃了。

南宫凰撬开她的牙关,刚要将嘴里的汤药送进去,她的小舌就缠上来。南宫凰一惊,下意识地就将汤药吞了进去。

……南宫凰又“嗖”地弹了起来,俊脸通红地看着闭着眼的白茹月,一颗心忍不住拼命狂跳着。

“茹月?”

南宫凰轻唤一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南宫凰吞了吞口水,看了眼手里的半碗汤药,又看了看闭着眼的白茹月,纠结了一番后,还是红着脸继续喂药。

和刚才一样,他刚要喂药,她的小舌就缠了上来。他瞬间紧张地绷直身子,强忍着吞药的冲动,快速地将药喂进她嘴里。

一碗药,她喝进一小半,他倒喝了一大半。喂药喂出一身汗,也不知他是羞的,还是热的。

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南宫凰将药碗放到的床边的小杌子上。

白茹月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她梦到有人割她的肉,喝她的血,还梦到有人逼她吃毒药。

她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有无边无际的痛意,好似要将她淹没。

终于,白茹月挣开那让她痛得生不如死的泥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着陌生的房间,白茹月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痛意袭来。

“嘶……”

白茹月痛得倒吸了口凉气,想要抬手,却好像一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