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任天恒更害怕了,立刻激动地喊道,“不是我,我没动过那丹药。”

白狸瞥了眼激动的任天恒,妖冶的眸子闪了闪,又转向左玉清。

“左师兄,你吃那丹药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吗?比如掉色,或者有特殊的气味。”

左玉清想也没想地就摇头,没好气地道,“没注意有没有掉色,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只道那时酒给他的是普通伤药,哪里会注意这么多。

白狸皱眉沉吟了一会儿,又看向时酒,问道:“时师叔,你给左师兄的伤药叫什么?”

“血气丹。”

时酒面无表情地回道。

白狸点头,“血气丹的确是一种伤药,虽然效果比不上一品红,但是一般不算重的伤势服用血气丹之后,也能很快恢复的,而且这血气丹也的确是和破厄丹差不多大小的。”

若是用那破厄丹冒充血气丹,只需改变下颜色就好了,要想将嫩黄色的丹药变成血红色,有太多种方法可以办到了。

卜阳子听懂了白狸的意思,皱眉看向时酒,问道:“你的血气丹是哪来的?”

时酒不耐烦地冷哼,“有人送我的。”

时酒现在真是烦躁得很,自己被冤枉已经很烦了,这些人还一直问东问西的。

送的?

云景草药昂贵,炼药师稀少,也就造就了成品丹药的天价,谁能这么大方,平白给人送丹药,而且看时酒的模样,那人显然不止送了一颗。

白狸邪邪扬眉,笑望着时酒,“时师叔还有剩余的血气丹吗?可否给弟子看看。”

时酒皱眉,瞪着白狸好一会儿,才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丢了过去。

时酒这极不友好的态度,让白狸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时酒这是什么态度,她要不是为了师父和风神学院,才不愿意管他们的破事呢!

白狸打开那小玉瓶,看在那玉瓶里的几枚丹药,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时师叔可曾用过这些丹药?”

时酒皱眉,“不曾用过。”

他又没受伤,用这丹药做什么?

白狸观察了下时酒,见他脸上除了气愤和不耐,没有其他表情。

白狸妖冶的眸子轻晃了晃,将手里的玉瓶丢还给时酒,“时师叔的这些,都是破厄丹。”

“你说什么?”

时酒瞬间大惊,连那玉瓶都差点没接住。

底下跪着的左玉清听了,瞬间激动地竖了起来,“时酒真是你害的我,我给你拼了。”

左玉清像疯了一样,一下就窜到时酒面前,对着他的脸就是猛地两拳。

大家都被左玉清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时酒更是没想到左玉清会冲上来打他,所以也根本没来得及躲闪,就那样硬生生地受了他两拳。

虽然左玉清没了武功,可到底是个壮实的青年,这含着愤怒的两拳力道自然也是不轻的。

白狸一头黑线地看着发疯的左玉清。

这个左玉清的胆子还真是大,诚如宿长老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说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时酒,可是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倒竟敢跟自己的师父动起手来。

卜阳子也是瞬间黑脸,大喝道,“拉住他。”

一旁执法堂的弟子,全都一拥而上,一起将左玉清拉离了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