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洒在床榻上,白半撑着头,看着睡的浓沉的花无烬,她的面颊绯红,红唇略有些肿,微微嘟起,他轻俯下头,吻上她的唇。

她被打扰,身子不耐的扭几下,听得白轻呼一声,在她屁股上拍一把,“安分些,莫乱动。”

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她努力睁开眼,眼神迷离,神情娇憨,“夫君。”声音又绵又软,听得白气血翻涌。

“嗯。”他低低应一声。

她还未醒,白的吻就顺着她面颊缓缓落下,吻至雪白脖颈,轻吮,绽放出朵朵红梅,头伏在她胸前,“阿烬,不论我是谁,只要你是我的就好。”嗓音低沉带着诱人的磁性。

她懒懒搂着他的脖子,小嘴吻上他性感的锁骨,又轻又缓的吻,又香又软的身子,白难奈的轻嘶,任她的吻落遍了全身。

“阿烬”他嗓音暗哑,带着未尽的欲望,低喘着将人抱上来,额上集了密密的汗珠,他闷哼,二人一寒一暖,体温共融,冲上云端的那刻,白听着她的嘤咛之声,只觉情再难控,“阿烬唔”

她绵软无力的倚在他怀中,脸贴在他脖颈处,长长的羽睫扫来扫去,雪白纤长的指在他胸前随意描画,“夫君”她的尾音拖的很长,听的他心尖一颤。

“嗯,可要起身?”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如雪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粉。

看看外面天光大盛,她有些不情不愿,“起吧。”

白穿好衣衫,发现她还趴在床榻上发呆,“可饿了?”

她微抬头,伸出胳膊,“饿,没力气穿衣了。”

他好笑的过去将她捞到怀里,仔细为她穿好衣裙,发现她似乎从不上妆,遂问道,“为何从来不见你妆扮自己?”

她瞧着镜中他恶作剧般为自己编的小辫,漫不经心道,“懒。”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耳垂,“懒丫头,去用饭吧。”

她仰头,勾住他脖颈,粉嘟嘟的唇在他脸上落下重重一吻。

他轻叹一声,初尝情欲总是欲罢不能,真想将她融入骨血,浓情似潮水般翻涌不止。

她却松开他,蹦跳着往外走,“不来了,不来了,太累了。”

白摇头,无奈跟上她,大手在她屁股上轻拍,“慢些走,小心摔着。”

“嗯,遵命夫君。”一下子跑没影了。

白叹息着,缓步往后院去,满园子红情绿意,甚至有麻雀拍打着翅膀在树中安了家。

“白~今日有桃花酪。”她欢快的声音飘荡开来。

启明叔见白过来,欲起身行礼,他摆手,“都是一家人,不来这些虚的。”

王启明闻言,笑开了花,“你说的对,一家人,一家人。”

花无烬两颊鼓鼓,扯着他的手,“坐下吃饭。”他好笑的戳戳她的脸,“慢些吃。”

王启明见他俩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做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遂笑眯了眼。

夏日总是有些燥热,风吹来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意,花无烬蹙眉,“要不咱们不要夏天了,太热了。”扯了扯领口,露出颈间印记。

白有些臊,忙替她理了理衣襟,他的手很凉,她一把捉住贴在脸上,“好凉爽!”

王启明很有眼色的退下去了,院中只余沙沙树叶声,花香弥漫,池中几尾小鱼跃出水面,又咚的落下。

“今日要同我去吗?”白起身,摸了摸她略有些发烫的脸。

她摇头,两条小辫在身后晃啊晃的,“不去了,你可知今日孟婆要去轮回了?”

“嗯,知道。”想起什么,顺手给她头上插了根簪子。

她摸摸,“这是什么?”

他掩唇低咳,“用桃木雕的,不知你可喜欢?”

她揽着他的腰,“你送的都喜欢。”

白唇角微微上扬,宠溺的看着她,“我得去引灵了。”

她放开他,“嗯,我答应了孟婆要亲手为她盛碗汤。”她声音忽就低沉下来,带着点哭腔。

白缓身蹲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同他对视,“阿烬,我知你情深意重,可有些事她既做了决定,咱们就该尊重,若有缘,总还有见面的一天。”

许是白寡言少语惯了,复一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惊的花无烬收回了即将落下的泪,捧着他的脸,粉唇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在她又一次吻上自己时,白舌尖在她口中轻转,然后起身走了。

听她在身后气急败坏,“白,还我的糖。”

他朝她挥挥手,嘴里满是桂花糖的香气,“今天乖些,我忙完就回来。”

王启明觉得好笑,“这还有一碟子不够你吃的,整日就争一块糖。”

花无烬脸红了红,扭过头,“这不一样。”

王启明点点头,继续摘花瓣,“嗯嗯,我懂,我都懂。”

她跺跺脚,撒娇道,“启明叔~”

王启明笑呵呵的,“今天莫回来太晚,白姑娘一早送了新鲜的鱼过来,瞧你睡着,就没吵你。”

拍了拍脑门,“哎呀,到底是老了,险些将这个忘了。”

花无烬低头,看到手中洒金花贴,打开,原来是崔钰同白夭夭成婚的喜贴,“真好,夭夭姐终于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