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会怎样后悔莫及都已经跟陆曼曼无关了。跟茹初领了证后,她就搬到了茹初那边,跟他们父女同住。住在一起之后,她才渐渐感觉到了跟一个无论三观还是行为处事方式都跟自己契合的人在一起有多么舒服。

她跟茹初之间甚至都不需要怎么磨合,就能自然而然地理解对方的一切。那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词ste,曾经她并不相信这世上存在这么玄乎的东西,直到她发现茹初真的可以通过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猜到她在想什么后,才不得不信。

婚后两人好到蜜里调油,除了因为有女儿在不能放开了做羞羞的事,简直没有一处不完美。现在陆曼曼唯一的烦恼就是该怎样让孙如英平稳地接受女婿已经换人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这边证都领了,却因为顾忌孙如英的心情迟迟无法办婚礼,某天,却冷不防接到了一张郭静的结婚请柬。

郭静竟然准备结婚了

对象竟然还是她口中那个冲着她郭铭海女儿身份而来的狗男人刘东海

望着手中写着新郎刘东海,新娘郭静的结婚请柬,陆曼曼惊得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不惜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以确定这是不是现实。

先别提郭静原本就因为家庭原因对婚姻有着很深的恐惧,单单就是刘东海冲她身份才追求她这一点,她就不可能原谅。现在,两人竟然要结婚了陆曼曼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确定自己没在做梦后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郭静的额头,摸完,确定她没有发烧,才想起问她:“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郭静一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结婚的两大理由吗为财产,为孩子。我现在有理由了。”

财产不可能,她要是个贪财的,不如直接去讨好她亲爹来得更快一点。那么,唯一的理由只可能是一个

脑海中灵光闪过,陆曼曼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怀孕了”

郭静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小腹上,苦笑着点了点头:“酒后乱性要不得

啊明明措施做得好好的,没想到竟然还能中招。既然怀了,我也只能乖乖认栽。”

陆曼曼眉头紧锁:“可是,你不是说刘东海是因为你是郭铭海的女儿才追的你吗”

“这不重要,反正我也只是想让孩子有个合法爸爸而已。”郭静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仿佛提到的不是孩子的爸爸,而只是一件不得不捏着鼻子搬回家的恶臭工具。

陆曼曼不用想都知道她对待刘东海这位准新郎会是什么态度。果然,没过几天,准新郎就哭唧唧地找上了她这个郭静的闺蜜。

准新郎一脸的沮丧,抓着陆曼曼的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当初,我的确是因为在无意中知道郭静是郭铭海的女儿,才对她产生兴趣的。但我敢以我的性命发誓,我对她是真心的”

陆曼曼满脸无奈,爱莫能助地对他摊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她说啊”

“问题是,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刘东海苦着一张脸,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仿佛一只刚刚被主人踹了一脚的狗狗,小模样委屈心酸又无助,“明明答应了跟我结婚,结果对我的态度甚至还不如从前我简直要疯了”

陆曼曼哭笑不得:“既然你是真心的,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现在已经结了婚,她已经是你合法妻子,想跑也跑不掉。而且她现在怀着孕,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不信她看不到你的真心。”

刘东海满脸希冀:“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的。郭静这个人嘴硬心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总有一天,会被你感动的。”刘东海欲哭无泪的模样实在太好玩了,陆曼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友情提醒,当众表白这种事情,以后还是省省吧。有这个时间,不如亲手给她做点好吃的。”

陆曼曼笑着把刘东海向她求救的场面转述给了郭静,郭静果然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却毫不犹豫仗着孕妇的身份,开启了虐夫模式。一天三顿,不重样地作,把刘东海折磨得苦不堪言。

虽然郭静自己不肯承认,但陆曼曼看得出来,她对待刘东海的态度

已经随着这一天天的折腾软化了不少,距离全面投降,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郭静那边形势一片大好,真正需要担心的反而是她自己这边。

不知是因为茹初曾经在病房里公然撺掇陆曼曼离婚,还是因为曾经怀疑他跟陆曼曼有什么,孙如英对他的印象非常糟糕,陆曼曼好几次试图借着偶遇让他们坐在一起吃一顿饭,最后却都不欢而散。不想再把孙如英气出个好歹来,陆曼曼只能欲哭无泪地把婚礼计划无限期延期。

她还在想着遥遥无期的婚礼,做梦都没想到孩子来得竟然比婚礼更早。

那天,她刚好在娘家吃饭,闻到厨房里传出来的鱼汤味,顿觉胃部一阵翻涌,慌忙冲到卫生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恶心得不行,最后只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去房间里躺下了。

第二天晨起,那种恶心感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严重了,她还以为自己肠胃出了问题,去医院挂了消化内科。一验血才知道,竟然是怀孕了。

她当时捏着标着hg值高达十几万的化验单,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了生孩子折腾了这么多年,久病成医,她都快成这方面的专家了,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数值代表着什么。

她怀孕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领证那晚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