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仲顾不得脸上的伤,站起身踏出大门,就看见倪铁志带着一大群人走进他们丁家的院子。

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看得他心里发慌。

“倪叔,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丁仲故作镇定地问道。

叶熹看见丁仲肿得老高的脸,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两下,看来丁仲是被玄机子打了啊。

呵呵,活该!谁叫他在她穿来以后,还要往她身边凑?这只是收点利息而已。

“咦,丁秀才,你的脸怎么肿了?”李嫂子盯着丁仲的右脸,不嫌事大地问道:“我记得你离开倪歌家时,这张脸都是好好的啊。难道是被道长给打了?哈哈哈~,你现在看起来好怪啊。”

丁仲本就有气,被李嫂子这么一说,一张脸更阴沉得吓人,他狠狠地剜了李嫂子一眼,恨不得生啖其肉。

“丁秀才我可没有招惹你吧?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李嫂子吓得后退一步,一口瓜子壳却吐在了丁仲的脚边,还溅了一点点在丁仲的鞋面上。

李嫂子还嫌弃地说道:“你看看你这阴森森的样子,像个恶鬼一样,吓死个人了。”

丁仲:

本就有些洁癖的他,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双拳捏的嚓嚓响。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注视着丁仲的脸,大家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猜测着丁仲是怎么受伤的?

“丁秀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让道长给他用真话符吗?会不会是用了之后,他说的话与叶氏说的一模一样啊?”

“肯定是啊,道长的真话符,听说就是那十恶不赦的犯人用了,也得说出真话来。”

“这么说道长给倪歌的药膏,真的是毒药!那丁秀才且不是救了倪歌一命。”

“倪家人不报答丁秀才的救命之恩,反而来丁家讨债,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李嫂子和王婶子说着说着,楼就歪了。

王氏瞪了李嫂子两人一眼:“你们怎么不说,是丁秀才污蔑玄机子道长?我家倪歌与玄机子道长无冤无仇,人家为什么要用毒药害他?”

林氏跟着自家婆婆说道:“倒是丁秀才,从我家拿走了这么多东西,担心我家倪歌治好了找他算账。他又知道叶氏是个蠢的,就在叶氏面前胡言乱语,好让我家三弟的腿永远都好不了。”

王婶子一脸不信:“既然你们相信玄机子,那你们怎么不给倪歌用玄机子的药膏?”

甑氏冷笑一声:“二百两银子一瓶的生肌膏,我们家买得起吗?”

王婶子一噎: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倪铁志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咳嗽两声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抖了抖,大声说道:“仲啊,我们家倪歌的情况,今天你也看见了。倪歌的双腿都断了,要治好需要钱啊。”

丁仲故作不解的笑道:“倪叔,倪歌治腿是需要钱,你们来我家做什么?我先前已经说了,我是没有钱,要是有钱,我肯定会帮倪歌出钱治腿的。”

倪铁志摆摆手:“仲,你有心了。不过,叔不要你的钱。”

丁仲听倪铁志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把心放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