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先生,呜呜呜,你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马车还没有停稳,赵氏就哭喊起来,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

管辰云坐在马车里,看着倪歌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倪歌放下车帘,笑了:“老师,这是丁仲的娘在干嚎呢。”

“丁秀才的娘?”管辰云有些震惊,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同样是秀才老娘,王氏给他的感觉可不像是一个没有见识的村妇。这丁家老娘,还未见人,闻其声就知道是一个胡搅蛮缠的。

“老师,你先下车吧。”倪歌一脸戏谑:“我等会儿下车。”

管辰云一脸不高兴:“你可是我的关门弟子,怎么能把为师一个人丢下?”

倪歌用眼神示意管辰云:“老师想看戏吗?想看,就听弟子一句。”

管辰云看见倪歌那使坏的样子,勉强接受,右手指了指倪歌:“如果没有好戏看,为师绝不饶你。”

倪歌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哼!”管辰云掀开车帘,在护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他还没有站稳,就看见一坨灰扑扑的影子朝着他冲过来,仔细一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管辰云眼睛一眯:看来这就是丁仲的老娘了。

赵氏矮胖的身体上,长着一张蛮横的脸,一看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吓得管辰云往后一缩,靠在了马车的车辕上。

护卫看管辰云被吓着了,拔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抵在了赵氏胸前。哪怕他们没有用力,赵氏的衣裳也被尖锐的剑尖划破了一道口子。

陡然的冰凉之意,让赵氏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抵在她脖子下面的长剑,吓得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

只是她突然想到这是管辰云,是冲着她儿子来南山院的人,瞬间心里的害怕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管老先生啊,你要为我儿子做主啊。呜呜呜”赵氏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你要是再不来院,我儿子就要被这些无情无义的人,欺负死了。呜呜”

管辰云掩着口鼻,明知故问:“你儿子是谁?凭什么要我为他做主?”

赵氏:

差点演不下去了,怎么办?

“管老先生,我儿子就是南山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无人能敌的状元之才丁仲丁秀才啊!”

赵氏说着话,想要往前靠近一些,却被护卫用剑明晃晃地指着,她热切地看着管辰云:“管老先生,你不就是看我儿子被倪歌那个贱种伤了腿,才特意为他来的南山院吗?走,我带你去见他。”

“管老先生,你怎么才来啊?你再不来的话,你那状元弟子就被这些贱种欺负死了。”

院的学子们,本来还对赵氏的话存疑。

可他们看见管辰云的脸色阴晴不定,甚至越来越愤怒,不由得想:难道管辰云真的是为了丁仲而来?不然,赵氏哪里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