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芝之流看着丁仲冲管辰云那声熟稔的老师,心跌到了谷底:难道管老先生真的是冲丁秀才而来的?难道他们这些普通学子真的空欢喜一场了?

大家看向丁仲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人还忍不住酸上一两句:“丁秀才真是命好,这双腿都断了,还有管老先生垂怜。不像我们,读再努力有什么用?”

“是啊,丁秀才可真有本事,先是得了上官院长的垂青,如今上官院长失势了,又有管老先生喜欢,真令人羡慕啊!”

管辰云定定地站在门口,双手交付身后,并没有进入屋子的意思。

丁仲躬身下去很久了,都没有听见管辰云喊他起来,不由得好奇地抬起身,正好对上管辰云那双如古潭一般深邃的眼睛。

他心中一凛,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老师,快屋里坐啊!”

丁仲敛去心中的异样,无论如何,他现在只能与管辰云绑在一起,不然这南山院他就待不下去了。

丁仲热情地招呼着管辰云:“老师,要不是弟子双腿受伤,是该弟子去府城看你的。烦劳老师专程来院看弟子,弟子心中不安啊!”

“对对对!管老先生,屋里坐。”赵氏笑得一脸褶子,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去拉管辰云,却被护卫一掌推开,摔在了地上。

丁仲与赵氏都震惊地看着管辰云,不明白管辰云的手下怎么会突然对赵氏出手?

护卫冷冰冰的一句话,让赵氏呆立当场:“先生有洁癖,不喜欢肮脏的人触碰。”

“肮脏?你说我肮脏?”赵氏就好像受了打击一样不可置信:“我可是丁仲的娘,我儿子是南山院能考上状元的生。你们居然说我肮脏。”

“老师,这是我亲娘啊!”丁仲也一脸难以置信:“我娘看见老师来看我,心里高兴,触了老师禁忌,请老师谅解。”

丁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师,别为了这些许小事儿,伤了你我师徒的情分才好。”

管辰云冷眼盯着丁仲良久,突然伸出手拒绝:“打住!你别乱攀附,老夫可不是你的老师。我的关门弟子是在南山院,却不是你!”

“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我素昧平生,哪里来的师徒情分?”

“老夫之所以来到你的房前,只不过想看看这样的疯婆子,能养出什么样的读人来?”

“如今老夫见了,果然是一家不出两样人,歹竹出不了好笋!”

“丁仲,老夫观你面相,尖嘴猴腮,乃是福薄奸佞之相,此生你除了算计陷害他人,哪里有一点点真才实学。如此竖子,老夫可不敢收入门下,怕你坏了老夫清名!”

“哼!”管辰云甩袖转身,心有余悸地打量着其他的学子发出心中疑问:“这丁仲真是太丑了!你们南山院以前收弟子,都不看相貌吗?”

丁仲: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众学子:

管老先生好毒舌!

倪歌站在众人之后,闷笑不止。

他身边的几个学子被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刚开始大家还有些顾忌,憋着笑意,可越是想憋住,却偏偏憋不住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