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的闹剧,柳泊箫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知道,睁开眼时,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何夕,四周拉着窗帘,唯有头顶上一片蓝天白云,亮堂堂的晃着她的眼。

她看着看着,面红耳赤起来。

这样的她,任是谁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简单洗漱了下,找了件旗袍似的裙子穿上,不为别的,只为遮掩脖子上的痕迹。

要开门出去时,宴暮夕快她一步走了进来,看到他,柳泊箫的脸上就轰的涌上热意,有些羞臊,有些难为情,更多还是昨夜的甜蜜。

“泊箫……”宴暮夕比她自在些,眼眸含笑,搂着她的腰,柔情万千的喊了声,唇贴在她的额头又轻轻一吻,“你醒啦?睡的好不好?”

这让她怎么回答?

柳泊箫不答反问,“你早就起来了?”

宴暮夕促狭的看着她,“就比你早了几个小时而已。”

柳泊箫不满的在他腰上掐了下,“这都怨谁?”

俩人腻歪了一回儿后才下楼吃饭,客厅里没有别人,这让柳泊箫自在了些,吃过饭后,她又想睡,宴暮夕不依,拉着她去海边玩儿。

踩着细腻的沙子,吹着醉人的海风,潮水涌上来时,打湿了脚面,清清凉凉的,一直舒爽到心里去,满目皆是美景,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

……

翌日,俩人返回帝都。

在飞机上,宴暮夕给她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他说的轻描淡写,她却听的惊心动魄,“栾红颜答应搬出去住,是权宜之计,还是真的放手了?”

“她如何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杨征这一出,我爸绝不会再让她回来。”宴暮夕说的很笃定,任何一个男人都容忍不了被戴绿帽子,就算是夫妻都能离了,更别说栾红颜只是个情人而已。

柳泊箫看着他。打趣的问,“这场孽缘,不会是你促成的吧?”

宴暮夕耐人寻味的笑了笑,“算不上是我促成的,他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只是稍微推了下而已,但他俩彼此若无意,我也逼迫不了。”

“杨征喜欢栾红颜?”

“算是吧,栾红颜是他年轻时迷恋过的明星,因为得不到,惦记了二十多年,现在有机会送上门,他岂能放过?”

“他哪来的胆子?”

“我给的啊。”

柳泊箫失笑,捋清了来龙去脉,“你向他透漏出你要撵走栾红颜的态度,那么以后栾红颜就跟你父亲再无瓜葛,所以,他才不怕得罪宴家,由着心,去跟栾红颜开房,那些照片,是他自己偷拍的,他为了彻底得到栾红颜也是够拼的,连自己都出卖。”

“为了一尝夙愿,他有什么不肯的?”

“那栾红颜呢?就为了哄好杨征,让他不要针对宴子安和风华娱乐,这牺牲是不是大了点?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是怎么敢赌这一把的?”

宴暮夕默了下,才道,“她或许对我爸也等的绝望了,女人啊,有多少爱,就能有多少恨,我爸这些年没少羞辱她,一次又一次的,她心里能没有怨恨?”

“所以,这是报复?”

“嗯,是报复,也是另谋出路,杨征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有身家有地位,这样的男人,哪怕过了五十岁,也有女人想投怀送抱,难得他对栾红颜还有几分迷恋和喜爱,栾红颜怎么可能不动摇、不想抓住呢?”宴暮夕嘲弄的又道,“这是很明智的选择。”

柳泊箫没说话,却不得不承认,的确,这选择很明智,她原本还以为栾红颜会想方设法的留在瑰园,不管宴暮夕如何撵,她为了孩子也会死皮赖脸的留下,谁知,她会走了这条路。

“我答应了杨征,只要她知趣,我就不会把这事儿公开。”

“嗯,不公开是对的,不然,你爸也会被取笑。”柳泊箫琢磨了片刻,好奇的又问,“那她的三个孩子呢?是会跟着走,还是继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