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那位戴面具的少年!

宗政琦惊喜的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懊恼间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宗政琦郁闷的走回了桌子旁。

宗政宇朗注意到妹妹的情绪陡然低落下来,也从窗边走了回来,

“六妹,怎么了。”

“三哥,没有什么。”宗政琦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和那个少年见了一面,再次相见时却那么惊喜,错过时又那么失落,这些思绪宗政琦是难以启齿的。

池余尚且不知道有一位少女被她牵动了心思,进入君来楼后她便被楼内随处可见的辩论给吸引了。

一群君子围桌而坐,面前摆放着上好的茶水,伴随着君来楼袅袅的琴声互抒己见,虽然观点互不相让,但仍然口齿清晰,保留着君子的作风。

听到有一桌正在讨论几个月前临县洪水的灾后治理问题,池余感兴趣的凑了过去,坐在了空缺位之上。

邻座之人瞥了她一眼,不禁心里暗道:真是一个怪人!这么重要的日子戴副面具,要是被人赏识了,岂不是都不知道他是谁!

池余倒是没想那么多,这次出行,她纯粹是抱着放松的心态来的。

池余的加入除了邻座,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很在意。

临县身处南方,属于湿热之地,雨水颇多但一直都被山川河流所消化,并没有造成损失。

但前段时间,临县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以至于河床升高冲破大坝,急流携带着泥浆迅速涌向了山脚下的村庄,冲破了房屋农田,临县数千人丧命于这场洪水之中。

关于洪水灾后治理的奏折也随之被呈递上了朝堂。

有人提出施粥,有人提出补贴建房,但是谁都知道,从国掏钱,很难。

宗国现任皇帝宗政月沉迷修仙,一心追求长生不老,每年国的大部分银子都花在他的求仙问道上了。

所以细说来,国也没多少钱。

但是没人敢出头,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装不知道,提出历来使用的策略——开国,施粥补贴建房。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宗政月想要的,于是他一直没有下达开国的命令。

池余所在这桌正在讨论此事,但他们不敢妄议君主,只好另辟蹊径,各自提出自己治理观点。

“我觉得可安排临县富户施粮,朝廷对施粮的富户进行嘉奖,这样一方面可以减轻国的压力,另一方面就近接济,灾民们也少承受饥荒之苦。”

一公子提出自己的见解。

“王兄的见解有些道理,不过这又涉及到朝廷给予什么嘉奖于施粮的富户呢,奖励太轻,富户们恐不会行动,奖励太大,另一方面是不是又增加了朝廷的负担。”

另一公子摇了摇扇子。

听到这话,一急性子的公子脱口而出:“朝廷让他们施粮,他们还敢不做不成?要我看,也不必有什么奖赏,没有施粮的,直接惩罚他们就是了。”

“这恐怕人心会有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