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谈完事情回家已近12点,他习惯性的打开和宁萱萱的聊天记录框,想跟她聊几句,再洗漱睡觉,这会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个人聊聊天,好像找别的人聊天这么晚也不知找谁,找ra们几个也不合适,现在圈内朋友估计单身的只有他一个。

“睡了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个节目赞助搞定了。”

“有看到吗?”过了五分钟,艾伦又发了一条消息,仍没有回复。

“真睡了啊,好吧,早点休息。”过了十分钟,仍旧没有回复,艾伦拿着红酒放到浴池边一边洗澡一边自叹“单身汉,没人理,哎,我即不娘炮,又帅气多金,怎么没女人看上我呢?难不成现在小女生都不喜欢大叔了,”艾伦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胡渣“难道长得嫩,又没留胡子,她们认为我是靠不住的小鲜肉?”艾伦啧啧呢喃呓语“都这么没眼光?”

清晨的第一缕光亮透过玻璃窗,轻轻拂晃睡梦中人儿的眼皮,宁萱萱迷迷蒙蒙地半睁开眼,在床着胡乱地摸索着手机,打开屏幕一看才5点钟,她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整个人仿佛无脊肉虫似的往被子下方趴爬蠕动,将小脑袋蒙在被子里头,只留几撮凌乱的长发覆露在枕巾与被褥之间。

也许是气息憋的慌,她整个人又往上蹭了蹭,把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或许睡姿不舒服的缘故,她又正身躺着,试图用手掌覆住双眼的光亮,反正各种姿势怎么都不如她的意,干脆起身走了两步,将窗台的窗帘拉上,又躺下准备再睡会儿。

怎地,几次干扰她的光亮,反而让她失去了睡意,她挠了挠头发,暗斥自己昨晚怎么没记得拉上窗帘,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一看,全是艾伦的消息,除此铺天盖地的就是一堆各种微群发出的无人要看的垃圾消息。

宁萱萱颤抖抖的点开向阳的微信,朋友圈依然没有更新的内容,对话框里也没有新的回复。

昨晚回来之后随便点了份外卖就洗漱窝在懒人沙发里了看了会电视,然后鼓起勇气给向阳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问他照片什么洗出来,能不能送她一张,另一条则是问起下次活动什么时候,能不能也一起叫上她,结果向阳一条没回,宁萱萱担心向阳看不到她的消息,又在群里艾特他问照片的事,顺便艾特群里所有人下回活动的时间,结果群里的人好像商量好的似的,一个人都没回。

宁萱萱翻开群里每个人的朋友圈看了看,只有几张关于山上的风景图以及他们吃饭的图片,只言片语的几个字句全然勾不起她的兴致,没有向阳的回复,也没有关于关于向阳的更新状态,心里空落落地失落。

宁萱萱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免自我安慰,“算了,也许他们没看到,我就不相信,群里这么多人,一个人都看不到。”

翻了翻手机,还是决定先给艾伦回个短讯吧,等待和期盼都是一种煎熬,宁萱萱把这份无望的煎熬悄悄地埋藏在内心深处。

“恭喜恭喜,就知道你会搞定。”

“昨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早了。”

宁萱萱快速的打下两行字点击发送,算是给艾伦一个回复,她知道若是不给个回复,以艾伦的脾性和想象力,又得无端发挥他的侦探能力和辩论力,深挖她的小秘密,思至于此,不免心底又增加烦恼,几番辗转反侧忍无睡意,干脆起身披了件睡衣来到窗前,从十六楼往下看去,路上一片萧寂,竟不见车辆,只有极稀少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散步,倏地突发奇想,脑袋发热,竟有了晨跑的奇怪想法。

晨风徐徐,寒意透骨,她搓了搓掌心,将卫衣的连帽套掀在脑袋上,然后跟迎面走过的老奶奶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拐角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条路是排墅护栏外的一条正在修缮的路,因路旁的这片空地还没有完全的开发好,只是一片荒芜的草坪,所以没有侧门也没有开放,平时亦很少有人来。

但这条路的另一端连着江边的游船码头,附近又相接着散步广场,早晚都有很多老年群体习惯在此处吊嗓唱戏,打太极锻炼身体。

而这条正在修缮却不见来往行人的路,恰好是宁萱萱最好的选择,她需要静心思考,需要理清自已烦乱的思绪。

她看了一眼道旁杂乱丛生的杂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冷笑一声自喃自嘲道:这不就是我心底无人能领会的颓废荒凉之地嘛!

宁萱萱简单的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便开始沿着这条百米长的荒道来回地重复地小跑着,为了能使烦乱的自已好好的沉下心来,嘴里不停地数着脚下的步伐,试图以数数的方式,分散容易走神的注意力。

后来数着数着,也不知自已跑了几圈,直至全身大汗淋漓,脑袋空空洞洞,才意识到自已已经跑了一个小时有余了。

她喘着粗气慢慢地放缓脚步,走到拐角处的石墩上坐了下来,寒风拂面,却不觉冷意,反倒是像情人的指腹轻轻的漾在冰肌滑嫩的脸庞,温柔且又深情。

出过汗的身体倍感轻盈,风的凉意,清新的空气,更让她顿觉气爽神清。

她特别想对天空大声呼喊一声,但左看右看,想想还是放弃,她怕会被大爷大妈们认定是神经病。

于是,只是无奈的对着天空呼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明白了爱情不能强求的道理。

不过这一切只是假象,她只是一时被自已的理智所‘迷惑’,面对向阳,她时刻处于发疯的状态,完全不被理智控制。

从宁萱萱的视角往小区大门看去,沿路有两家早餐铺,一家卖馒头包子,一家卖混沌饺子,只是时间还早,这两家都回绝了她的生意,跟她说要等十分钟。

一个小时的晨跑让她心情好到极点,像是关在小黑屋里的小朋友,找到了闩着门栓的大门,找到了出口,瞧见了光明似的那般雀跃。

但她就是不想等这十分钟,她觉得没必要为了一口吃的,给人钱给人开早市,完了还得让自已等,她觉得这样顾客跟傻子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