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原承天打定主意,绝不在此间停留,可听到“云梦泽”三字,他居然就鬼使神差般的应道:“难道云梦泽竟飘到此处?”

白衣真修的神情喜忧参半,道:“可不正是,这云梦泽飘忽不定,谁也不知会在哪里停留,可偏偏就在昨日,敝族中一名修士竟无意中撞见了。”

原承天迫不及待的道:“此刻云梦泽在何处?”

白衣真修搓着手道:“离此不过三四百里。道友你说此事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让我等在这里遇到,可在这幻域之中,又到哪里去找到许多修士。”

原承天也跟着烦恼起来,皱着眉头道:“说的也是,这种地方,别说修士,就是灵兽也找不到几只,可若错过了这云梦泽,岂不要后悔终身。”

猎风此刻也立在‘玉’舟上,她现在玄肌已生得完全,从外表上来看,已是风姿绰约的美貌‘女’修,而自修了七情心法后,体内的鬼修之气更被压得若有若无,哪怕不去掩饰,也不用担心人瞧得出来。是以原承天现在也很少将她收起。

猎风将原承天与白衣真修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齐整,可却是越听越不明白,这“云梦泽”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主人和白衣真修都像是捡到宝了一般?

主人刚才的意志还很坚决,可一听到“云梦泽”三字,就变得失魂落魄,好像久旷的寡‘妇’遇到美貌少年,从此不可收拾,这比喻虽用的粗俗,可瞧原承天的神情举止,眉‘花’眼笑,耸肩拱背,又有哪点不像?就算原承天发声抗议,猎风也打算坚决不改。

只听白衣修士道:“是以在下一见到道友,就只好冒昧叫一声,若有唐突之处,还望道友莫怪。”

原承天忙道:“既然云梦泽飘到此处,这种好事,道友若不相告,在下才真正会记恨一生。”

二人说的投体,言语间越来越亲热,可一旦白衣修士提到人手不足一事,原承天也会同时皱起眉头,陪着叹息几声。

白衣修士手中光芒闪动,应该是一封信诀到了,白衣修士忙用灵识一探,喜动颜‘色’,叫道:“道友,你说巧不巧,就在刚才,前去寻人的两名弟子竟看到两枝商队,两枝商队的修士加起来怎么也有三四百人了,这天大的好事总算没让它溜了去。”

原承天道:“道友速去知会这

两枝商队才是正理,这云梦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片刻也不能耽误。”

“道友说的极是,在下去去就来。”白衣修士喜的转头就走,遁出数十丈后,却被原承天叫住,原来白衣修士喜的昏了头,竟把方向‘弄’错。白衣修士忙不迭的道谢了,这才掉转方向,往南方大陆方向去了。

见白衣修士的身影消失,猎风再也忍不住了,道:“主人,你们说得这么热闹,可把猎风郁闷坏了,这云梦泽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们两个素不相识之人聊得这么投机?”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猎风啊猎风,连云梦泽都不知道,也亏你昔年还是真修之士,看来你在宗‘门’修行之时,心思只怕是飞在别处了吧。”

猎风脸‘色’绯红,啐道:“主人何时这么不正经起来,好好的说话,提我昔年之事做什么?”

原承天也知道自己有些忘形,忙将神情一肃,道:“这云梦泽其实是一座飞来岛,这座岛的来历谁也说不清楚,也不知从哪一年起,此岛就在凡界现身,但却是飘忽不定,每到一处,最多只停留三日,若是错过了时机,那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到了。”

猎风奇道:“世间竟有这种奇事?这云梦泽上可是有宝物吗?”

“岂止是有宝物?若说世间之宝皆在云梦泽或有些夸张,可云梦泽上的确可以说是三步一宝,五步一珍,虽有无数人上过此岛,可这岛上的宝物就像能天生地长一般,竟是取之不尽,曾有人去过此岛两次,发现每次岛上的宝物都绝不相同。”

猎风听得心头火热,喜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要大发了?”

原承天一边摇头,一边眉头紧皱道:“这云梦泽上出现的宝物,似乎和上岛的修士人数有关,似乎修士越多,出现的宝物等级就越强,是以每次云梦泽出现,总要集齐人手才能上岛,否则好不容易碰到一次云梦泽,却只是得了些寻常的法器灵草,岂不是终身之憾。”

猎风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原承天和白衣修士在感慨人手不足,而听到有商队经过时,则面‘露’喜‘色’了。

猎风道:“既然现在有两枝商队,人数应该是不少了,这云梦泽上应该就会出现强力宝物了,为何主人还是皱眉不展?”

原承天苦笑道:“猎风啊,这云梦泽还有一个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