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糕,棠花酒,姑姑素来是喜欢这棠花的。”离庆摸了摸水杯,又看着洛煞笑着说道,“姑父也当真是待姑姑极好,连这魔族大殿也更为棠花名。”

离庆这话既是真心感慨,也是说于曜凤听的。桑儿的爹娘尚且如此恩爱,洛煞宠离忧到极致,曜凤若是想娶桑儿,待她的心思岂能逊之。

曜凤听完,了然一笑,开口说道,“总听阿桑说魔君魔后恩爱非常,今日可算是知晓了。”

洛煞端起酒杯,酣畅饮了一口,长长地舒了口气,爽朗笑道,“我夫人本就是极好的,能娶到她就是我的幸事。”

离庆和曜凤听后,被生生喂了一口狗粮。

接着洛煞又换了个护犊子的语气说道,“而桑儿是我与夫人的独女,单纯善良,坦率飒爽,是个顶好的姑娘。便是我与夫人也从不舍得委屈她半分的。”

曜凤听后,连忙端起酒杯,对着洛煞再敬一次酒,一饮而尽后,方恳切说道,“阿桑于我而言,便是魔后于魔君您而言。”

虽是简单一言,心意足证。

洛煞和离庆听后,便也是无法再质疑了。

“你有这般心意自然是好。不过能否娶到桑儿,还是得看两日后你是否能通过考验了。”洛煞语气低沉,十分有老丈人的气势。

“是,曜凤必不负望。”曜凤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事也算说完,洛煞便让两人先下去了,他还有事要忙。

……

离庆带着曜凤往住处去了。

“这许久不见,曜凤公子却快成了我妹夫了。”离庆故意打趣,这个曜凤他是觉得不错的。

“以后可还得随阿桑唤离庆公子一声表哥了。”曜凤笑着答复。

“可别,桑儿那丫头这样喊我,绝对事就不小。”离庆想到这儿,无奈一笑。

平时都是大呼小叫地喊他离庆,只有捅了娄子才晓得乖巧唤他一声离庆哥哥。

“可说与我听听,阿桑小时候都犯了些什么事?”曜凤却是饶有趣味。他的阿桑,不管干什么,他都是喜欢的。

“犯的事可太多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什么不小心墨打翻了,糊了我父亲的重要公最后让我顶罪……”

“带着我去勾栏里,说是看歌舞,结果她倒好,喝醉了自己跑到台上舞了一曲。被她师父叫来看管她的魔卫瞧见,告了状。”

离庆越说越起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曜凤也听得认真,眼中露出深情地笑意,想象着那时候他的阿桑是什么样子。又有些许遗憾,若是他能早些遇到桑儿该多好。

离庆还在继续讲。

“她那师父啊!待她严苛得很,当即就来将她抓了回去,罚她让抄一千遍百花缭乱的功法。”

“桑儿最是坐不住的,让她抄功法,还不如给她一顿鞭子来得痛快。”

“连带我也被她师父训了一顿,最后一千遍有九百九十遍是我替她抄的。”

离庆细细数落着洛桑那些干过的坏事,却听不出半分责怪,眼里满是宠溺。

“哈哈哈!阿桑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啊,当真是有趣得紧。”曜凤大声笑道,言语中满是对洛桑的喜爱之情。

“桑儿贪玩,但是率真,待人好也是真心好,对她好,她都是记着的。”离庆语气突然深沉,侧过头凝视了曜凤一眼,“桑儿虽是我姑姑的女儿,我却是将她当作亲妹妹看待的。”

曜凤听完,收敛了笑容,也正经了起来,低声问道,“离庆,你还记得昆墟那些落霞蝶吗?”

离庆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记得,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