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姜君可在,当看到姜君坐在那吃果子时,才松了口气,去想自己为何晕倒。

姜君未等她细细想来,就开口说道:“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方才我给你把了脉,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定是近日照顾我太辛苦,得多休息。”

婢女摸了摸脖子,一脸茫然地问:“奴婢是因身体虚弱晕倒的吗?”

“当然,我家里开了医馆,顾我略懂些医术,保准不会错。”

姜君语气真诚地说道,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婢女手中,“拿去买点补品,可别跟其他人说,不然得说我偏心了,我是看你服侍人最为周到细心。”

婢女接过银子,感激道:“多谢姜姑娘恩赏,照顾姑娘是奴婢的本分,累到晕倒实在不算什么。”

姜君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心疼婢女为何那么傻,她三言两语就将她糊弄过去了。

婢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不敢当,姑娘还想吃什么,奴婢去给你拿。”

“我有点累,想睡觉,晚饭就不必喊我起来吃了。”

姜君打了个哈欠,起身朝房内走去。

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有没有将她的信顺利送到宇珏手中,如果送到了,她与宇珏的会面多半是今晚。

虽然她睡觉的卧房里没有人,但卧房四周全是人。

明处有丫鬟,暗处有暗卫。

她不得不佩服宇让,为了将她留在南楚真的是煞费苦心。

可能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将一个什么样的人送到了宇珏手上。

就个人情感而言,她是有负于宇让的。

但是在大义面前,个人情感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窝在床上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姜君听到有人推窗的声音。

她睁眼一看,正是叶九翻窗而入。

“师父,没被发现吧?”

她压低声音,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叶九,“你这身行头还真像那么回事。”

叶九呵呵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怎么样?威不威武?”

“威武!”

“报不报销?”

“报销!”

叶九听了,嘴巴烈得更大了,“听了你这话,我们之间才有的聊。”

“我最最厉害的师父,送信的事怎么样了?”姜君揪着他的胡子,笑眯眯地问。

叶九拍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死丫头,我那一大把胡子就是被你揪多了才变成这样。”

“看看这是什么。”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在姜君面前晃了晃。

姜君夺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怎么样?那太子娃娃如何说?”叶九凑到她旁边,好奇地问道。

“他约我今晚东宫一会,不过看字里行间的语气,他应该对我心存疑虑。”

姜君将看完的信放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被火苗吞噬。

“倘若今晚谈不拢,我可能就会永远消失在东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