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卿目光转向白蔹,他收搭在扶梯上,探究地看向白蔹,有种不服输的意思:“你九级多少分?”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仇学政也看向白蔹。

白蔹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略微挑眉,慢条斯理地询问:“什么九级?”

“pt,”仇薄卿面色变得冷凝,看着白蔹越来越冷,想要探究的表情逐渐消失,“画等级,这个证你没考?”

白蔹连pt是什么都不清楚,只皱眉:“这个还要证?”

用证证明什么?

“看来九级都没考了,”仇薄卿收回目光,嘴角一丝讽笑,他看向仇学政,“爷爷,她究竟是谁?让你宁愿推荐一个九级都没考的人,也不愿意推荐师妹?”

“仇薄卿,”仇学政“啪”地一声放下茶杯,怒喝:“你注意言辞,看过白同学的字你就知道。”

仇薄卿对仇学政没推荐任晚萱十分不满。

“等她考过了九级再说吧。”仇薄卿转身回了楼上。

身后,仇学政摇头。

与仇薄卿不同,他知道白蔹连兰亭奖都不了解,pt没考,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这让他越发好奇白蔹的老师究竟是哪位隐士了。

“他为他师妹打抱不平,你别放在心上。”仇学政向白蔹道歉。

“我确实没考,”白蔹摇头,又立马问起另外一件事,“现在这些都要考证?”

她似乎又学了一个新的名词。

考证。

没有证就不会被人认可。

“我带你去试试笔,”仇学政带她去楼上,一边走一边解释,“别说画了,老中医行医都需要证,没证就是违法。”

法无许可即禁止。

老中医都要证?

白蔹跟在后面,怔怔道:“那走方郎中也没有了?”

“以前湘城有,”诧异于白蔹口中如此古老的词,仇学政愣了下,才道,“后面因为需要行医证件,这些人都消失了。”

白蔹有些沉默。

她现在似乎有些懂,为什么陆灵犀一直在管着张世泽。

仇学政打开房的门,郑重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盒,打开后,是一直黑褐色的狼毫笔,“你今天用这支笔试试,看看能不能用顺手。”

他又抽出了普通白纸。

让白蔹先试试笔。

白蔹“嗯”了一声,没再想证的事,将包放在一边,这才走到桌前,一眼就就看到仇学政拿出来的狼毫笔。

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来这笔十分珍贵。

仇学政的桌很大,正弯腰研墨,他朝白蔹笑笑:“你先试试。”

白蔹微微颔首,她右手拿着狼毫笔,左手轻轻提着略有些宽大的衣袖,伸手沾了些许墨,弯腰提笔写下一个“湘”字。

这是仇学政第一次看到白蔹写大字,行笔流畅,笔锋切入字内,今天这个字比之上次的还好。

说明她上次不是乍现的状态,而是她的正常水平。

“有了,”仇学政停了下来,他看向白蔹,目光炯炯地:“虽然这次不少大师的学生都出来参加了,但我觉得你这次三等奖绝对有了!”

三等奖……

白蔹微微偏头,略一思忖,“您稍等。”

“什么?”仇学政没听明白。

白蔹轻轻放下狼毫笔,撩起右手的袖子,露出里面红艳的一缕丝带,还有绑在手腕上的银白色小球。

仇学政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蔹就这么伸手,将白色金属小球从手腕上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