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尤胜坤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出差,这如果整天在家里的话,尤孟想还不知道自己要因为同一件事情,被自己的爸爸逼问多少次。

“问完了是不见得对你的手有好处,但至少我可以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做不了飞行员的啊。我总得防患于未然,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又忽然发疯。”尤胜坤和自己的儿子说话语气要多严厉有多严厉。

完全都没有因为尤孟想身受重伤,而稍微客气一点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当飞行员了?你的想法并不等于我的想法,我早就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强加到我身上的想法。”尤孟想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温和,并没有要和老爸吵架的意思。

就事说事,并不是那种一点就的性格。

语气虽然温和,但他的态度却是很坚定,所以也不会让人觉得这是在和家长商量什么事情。

说完之后,尤孟想才觉得自己按照平时的性子说话,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爸爸继续追问。

平时就逼问他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旁边还站了一个上赶着想要坦白一切的醋谭,情况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尤孟想看着醋谭想要再度开口说话,就干脆做了一个准备起身的动作。

“你不要激动,你这样动的话,会伤到自己的。”尤孟想的动作把醋谭给吓的脸都白了。

因为尤孟想的爸爸妈妈来了,想着把最佳的位置让出来,离床一直有“两步路”的醋谭,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就直接飞奔回到了尤孟想的病床边上。

这么大的动作,不是拿自己已经裂掉的肋骨开玩笑吗?

“你不许继续说话,你再说我就直接坐起来。”尤孟想一边用小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和醋谭说话,一边用眼神发出警告。

“警告”完醋谭之后,尤孟想才开始继续和自己爸爸的对话:

“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怎么到现在还在问,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啊爸?

你马来西亚的修理厂不是有很多事情吗?

你不是忙得连回国陪我妈过生日的时间都没有吗?

怎么现在和闲得没有事情干的人似的。

我这没事,不用你看着,你带着我妈一起去马来西亚吹吹热带的风、吃吃咖喱就好了。

瑞士这大冬天的,不适合我妈这种心肺功能欠佳的人待着。”尤孟想直接下“逐客令”。

“什么修理厂,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是飞机工程公司。

你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让你大学学工科,毕业过来把国内的公司给打理好,你说你没兴趣。

我那时候是不是就由着你了?

你嫌弃修理厂听着就不洋气,你说就算修飞机也一样只是个是修理工。

那好嘛,我也是和你商量好的,让你去学听上去就高大上的飞行员啊。

然后呢?你都干了什么?

你这一会儿手废了,一会儿脚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