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到这卢府之上,李恪便是要看一看,这卢受到底还能装到什么程度!

这边,

听着卢受对自己这装模作样的演戏,李恪看破不点破道:“卢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我李恪便是特意为了山东赈灾一事来的。”

“当日,卢大人一番慷慨陈词,劝说卢家散尽家财来赈济灾民一事,着实是令我李恪对你刮目相看。”

“今日我李恪便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听到李恪的话,卢受面上明显是有些一滞,但是很快便调整过来转换了一副笑脸。

而这一切也全都被李恪看在眼中,李恪心中暗道:“还挺能演戏的啊。”

只见那卢受又换上了一副笑脸道:“蜀王殿下,实不相瞒,我卢家在青州经营多年,也算是一方世家大族,现在青州的百姓遭了旱灾之难,我卢家又岂能见死不救呢?”

“蜀王殿下尽管放心就是,我卢家乃是名门世家,在这种大事上绝对不会含糊!我卢家绝对会支持殿下您的赈灾之策的。”

这卢受一边在这边慷慨激昂的说着,一边又小心观察着李恪的神态脸色。

生怕自己的演戏露了馅。

然而卢受看到听到自己说的漂亮话后,李恪的面色仍然是冷冷的,特别是当自己说到激昂之处中,自己甚至从李恪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卢受不禁有些奇怪,心中也没了底:“难不成是蜀王殿下发现什么了?”

听完卢受的表演后,李恪终于进入了正题道:“卢大人,当日你在朝廷之上所留的信能否给我看看?”

听到此话,卢受心中一震,但是仍然强装着保持冷静:“当……,当然可以。”

“请殿下稍候。”

只见卢受返回到了内室,没过多久便从内室中拿出来了一封信:“蜀王殿下,这便是了。”

李恪从卢受的手中接过了信后,仔细端详了起来,发现这封信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于是李恪便试探道:“卢大人,这信写的还真是漂亮啊。”

“卢家之中,也有向您一样法造诣如此登峰造极的人物吗?”

“我看这法笔迹,倒是与卢大人很是相像啊。”

因为根据青州太守祥的交代,这封信正是由卢受掉包伪造出来的,所以按理说很大一部分可能便是出自这卢受的手中。

所以,李恪才故意试探一番。

果然,听到李恪的话,卢受明显有些脸色难看。

这一切都被李恪尽收眼底。

“老狐狸,果然是你写的!”

“可惜啊,你这是百密一疏,居然一时糊涂到自己动笔来写!”

“这封信,便是你卢受的把柄!”

李恪既然已经看过了信,心中也就有了些底了。

看到面对着自己的质问, 不断支支吾吾的卢受,李恪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将这件事情一带而过道:“卢大人,不必在意,我只是随口一问。”

“看来,你们卢家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不过,此次赈灾所需的财货钱粮,消耗都是极大的。”

“你卢家真的能应付得过来吗?”

卢受道:“殿下您尽管放心就是,我卢家好歹也是两百年的世家大族,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纵然是不能救得了全青州的百姓,但是支撑个十天半个月,坚持到朝廷的救济粮饷发放下来,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卢受说到卢家的时候,神色中不无充满了骄傲的神态。

通过卢受的话,李恪也是差不多估摸到了卢家的底蕴:“看来你卢家确实是家大业大,底气十足啊。这些都是你们对百姓们敲骨吸髓得来的。”

今日来到这卢府之上,李恪便是要看一看,这卢受到底还能装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