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乱象未起,杜流深先喝止了他骂骂咧咧的小弟们。

少年抹了一把脸,抬眼看向叶空,语气极寒道:“我姐姐说得果然没错,你胆子很大。”

“对付你还需要胆大?”叶空笑了笑,“弟弟,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

周颂死死按着一个叫喊着想要冲上前的小弟,对杜流深道:“流深,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矛盾,但这家伙真的是个疯子,背后还有叶家和温璨做后盾,我劝你小心一点。”

“子女之间的矛盾难道还要大人来管吗?”杜流深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帕,一边面无表情地擦脸一边淡淡道,“你就是靠这个让别人不敢惹你的?”

“你是小孩儿吗?”叶空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用激我,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我也会一样。”

“那就来日方长?”杜流深收起手帕,最后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去。

“等等。”

叶空叫住他,抬起手:“拿走。”

杜流深转头。

叶空举着那束白菊,平静地看着他。

杜流深沉默许久,最后冷笑一声,没去拿白菊,转身大步离开了。

几个小弟也纷纷挣开周颂他们的压制,飞快地跟了上去。

叶空看着那些背影跑远,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白菊。

还没多看两眼,曲雾就从她手里抢走,往外走向了垃圾桶。

叶空瞅了她一眼,回头对着一直在看热闹的客人们致歉。

等店里恢复平静后,她看到周颂正坐在卡座上朝她招手。

想了想方才的场面,叶空还是走了过去。

“今天谢了。”

“既然要表示感谢,那就来我的舞会呗?”

他又拿出了一张请柬。

样式还挺特别,是一辆赛车的样子。

“不去。”

叶空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去?”一旁有人好奇问道,“叶小姐现在应该正缺交际机会吧?在这个圈子里,这些舞会宴会派对,可都是很重要的交际场所,好多生意甚至不少豪门联姻,都是在这些场合里谈成的。”

叶空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是一个戴着银色细边眼镜的男人,嘴唇很薄,但笑得斯有礼,此时的好奇也表现得毫无冒犯之意。

“他是魏知与,魏家的,家里主要生产汽车,和你家有些往来。”

“这位是涂晚,玉洲最大的高尔夫球场就是他们家的,在全球各地都有很多旅游产业。”

一个黑长直的美女撑着下巴对她微微一笑。

“这个是许泱,家里开酒店和食品公司,不过她自己喜欢下棋,梦想是和天才棋手原野对弈并赢过对方。”

最后一个少女气质独特,整个人都像是游离天外,手里还把玩着什么东西。

此时听到周颂提起自己,才转过头来看向叶空,直勾勾地盯着她问:“你会下棋吗?”

叶空微笑,摇头:“不会。”

“哦。”

她立刻失去兴趣,把掌心的东西向天空一抛,又接在手里。

叶空这才看清楚,那是一颗玉做的白色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