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南栀盯着手里的香囊多时,陆凌舟问了句怎么了。

“这是当年我和宋照云定下婚事以后,老侯爷私底下给我的香囊。我记得当时他与我说,这枚香囊可以保我平安……”

南栀紧紧拧起眉头,一脸茫然,“他后来还说,若是我在侯府过得不开心,这枚香囊能解我的困惑。”

后来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香囊也不知放在哪里,南栀慢慢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没想到如今这枚香囊竟然又出现了。

“解你的困惑?这香囊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陆凌舟问道。

南栀取下头上的发簪,小心挑开了香囊的针线。

香囊里放着几块香料,因为年份长了早已没了香味。

除了香料,香囊里并没有其他东西。

“可能老侯爷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吧。”南栀正要将香料放回香囊,手指摩挲着香囊的布料,忽然脸色一变。

香囊有夹层。

南栀撕扯开香囊的布料,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封信。

展开信,两人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封和离。

“既以两心不同,难归一意……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南栀眼底很快噙满了泪水,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老侯爷留给她的和离。

难怪他说如果她在侯府过得不开心,这枚香囊可以解她的困惑。

因为这封和离能让她自由。

“老侯爷一切都为我想好了……”南栀再也隐忍不住,两行滚烫的眼泪唰地就落下了。

她悲痛不已,陆凌舟亦眉头紧皱,最终将她揽进怀中轻声安慰着。

“好了,既然有这封和离,说明你随时都可以和宋照云摊牌,不会再受安远侯府少夫人这个身份的桎梏。”

“东西你务必收好了。”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付闻令和和安远侯府了。

陆凌舟连夜赶着马车出了山,南栀双手捧着香囊,瑟缩在车厢一角睡着了。

“来不及了,你赶紧带着月儿离开望京!”

“不,阿姐你快跟我们一起走。”

“若是我离开了,此事肯定会牵连国公府。父亲年事已高,我不能让他出事。阿夷,阿姐求你了,你赶紧带着月儿走吧。”

“阿姐、阿姐!”

“母亲……”

穿着松绿色衣衫的妇人闻声倏然转过身,朝着她勾起温柔的笑,“愿我的月儿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南栀眉头紧皱,额头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嘴里还一直喊着“母亲”。

小憩的陆凌舟听见动静很快警醒过来,察觉到南栀梦魇,连忙唤醒她:“南栀…南栀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