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见他还是身形挺拔,犹如三十岁之人,可今日他却躺在这里,如同一个七十岁的老头。

她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虽然父亲很有可能就是顾宏远故意冤枉的,但是她也没想过顾宏远会死的如此轻松,如此快。

啊,也不算太轻松。

在人寿命将至的那几日,蛊虫已进入心脏,到时候心脏便会痒痒麻麻,最后的十个时辰,心脏便会如同裂开了一般疼痛,直到人死,蛊虫才会死。

这好像是蛊虫最后的反击一般。

它死,中蛊之人也别想好活。

噬,噬的便是你的所有。

宁姝叹了口气。

——

宫门快要下钥之前,宁姝出了宫。

一出去,便看到了站在宫门口的云清。

“你等了多久了?”

“刚到,不久。”云清拉住宁姝冰凉的小手。

说来也怪,宁姝一直在乾清宫,宫里烧着暖暖的地龙,还有煤炭,可是她的手一直都很凉,而云清在寒风中站着,手却依旧温暖无比。

宁姝低下头,看了一眼云清的手。

骨节分明,白皙,手如其……人。

宁姝不自觉的红了脸。

云清察觉到异样,低头看过去,然后他便看到这小妮子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他笑了一声:“不至于吧?”

“啊?”宁姝回过神来,看着云清戏谑的目光,“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知道吗?”

宁姝的脸更红。

这个坏蛋!

二人回了云府,刚下马车,宁姝就惊呼出声:“下雪了。”

云清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到了宁姝的头上。

“如果雪大,那我就陪你堆雪人。”

“好啊。”宁姝的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