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旧棋,便是那时所买。

当时父亲和大哥看到她下棋的样子,特别开心,说没想到他们谢家也出了一个才女……因此,她对下棋,也越发喜欢,只是随着年长,心中想法越发得多,才慢慢不再钻研了。

第二天一早,香果便去给谢盈月置办衣裳。

颂音天没亮就起身了,继续练武。

练武虽苦,但她自小跟着师父练过养生内功,筋脉本就比一般人强一些,又有舒筋活络的本事,再配些药材养身,一早起来依旧朝气蓬勃。

今日,谢寄凌甚至还特地等她一起,神情都比前两日要柔和多了。

谢寄凌教她的剑法,她还没忘,甚至比第一日还要熟悉许多,轻而易举便能耍了出来,也努力学习如何调用气力,让自己这剑法能不像个花架子,可以多些杀伤的能力。

看着颂音如此努力,谢寄凌心里那点颓废都少了几分。

原来肩头的沉重能有人同他分担,是这种感觉。

“等会儿我让账房再给你领些银钱,也不知这医署的伙食如何,若是用不惯,便叫人去酒楼买些送过去,莫要亏待了自己,医署医正是徐青麟吧?我叫人打听一下他的喜好,若能交好,你在医署也能方便些。”谢寄凌走之前,还提醒了一声。

“不用,徐青麟那人当以诚待之,旁门左道反而会让他厌恶。”颂音拒绝道。

谢寄凌见她如此自信,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医署里都是一群大男人,不知道颂音在里头能不能适应得了,而且……他更怕将来外头传闲话……

“那你自己当心些。”谢寄凌愁得慌。

他又得去军营了……哎!

最近与常备军那边有一场赛事,常备军手里有个名单,上头记录了最想干掉的上峰,巡兵司占了一半,而他,还在名单第一名……

他觉得自己每日出门都像是去赴死。

脚步沉重,眼神也没有多少精神。

颂音瞧着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便觉得有点古怪。

等大哥走后,颂音才问兰花:“你刚刚有没有觉得他不太对劲?”

“大少爷应该是心里不爽快,听闻他在军营被人挤兑,受了不少伤呢。”兰花立即小声说道。

颂音一直都能看出来,这人有时候看似一身轻松,可走路的姿势会有些别扭,不过她觉得人在军营,难免受点皮外伤,也没当回事儿,不过此时看来,似乎也不止皮外伤那么简单。

“行,我知道了。”颂音随口应了一声。

看样子,她要做的事情还挺多。

手里止痛养伤的药也要多备一些,月钱,确实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