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将她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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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固安想到这里,看着那帖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颂音绝情毁他名声,他也不至于要走这一步……不过,只这一回了,以后他不能对郡主低头,否则颜面全无。
心里本就惆怅之时,王府的下人来了。
因为莲心之事,惹得郡主的其他丫鬟对蒋家不满,故而这态度上居高临下,对蒋固安更是毫不客气:“我们郡主没空,过两日就不陪你一起去听学了,蒋公子,郡主吩咐,让你自己动身,务必让邵公满意。”
蒋固安眉头微蹙,有些不安:“郡主可是有什么要事?”
“郡主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丫鬟却凶巴巴的。
蒋固安被这话堵得心里难受,更是憋着一股火气,倒是蒋母闻声而来,立即拿了些银钱送到了丫鬟手上:“劳烦这位姑娘说清楚些,以免我们担心……”
银钱到手,丫鬟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又道:“独孤将军府收义子,我们王爷身子不适不能前往,便让我们郡主代为祝贺。”
“义子?你说的是谢寄凌?我听别人提起过……可这独孤将军不是有很多义子吗?据说从前也没设过宴……”蒋固安反应挺快,立即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就不是我一个丫鬟能知道的事情了。”丫鬟实话实说道。
独孤将军是陛下心腹,从不拉拢朝臣,府中从无任何喜宴,过去收那么多义子,这还是头一个要大摆宴席的。
也正因如此,更显重视。
蒋固安微微攥拳:“我知道了,多谢姑娘劳累告知,不过……之前来传话的都是那个叫莲心的姑娘,为何一直不见?”
“她呀?前些日子摔坏了郡主最喜欢的花瓶,被郡主罚了一通,如今不是大丫鬟,也不许随便出门了。”丫鬟并未说实话。
莲心被罚的缘由不好多说。
蒋固安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多问下去,只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了。
这丫鬟一走,蒋母便有些不满道:“郡主也真是的,竟然派这么凶神恶煞的丫鬟过来,如此不尊敬咱们,以后若是入了门,那还了得,二郎,你得空要多教教。”
“娘,不可这么说,若是被人听到就糟了。”蒋固安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之前郡主看你的眼神,娘都瞧见了,娘是过来人,都懂。”蒋母很是自信,“只是我儿也莫要自卑,她虽是郡主,可你将来也是能为官做宰的人,咱家如今是比王府差些,可以后就说不好了。”
她女儿可是七王爷的人。
最近女儿琢磨着要做什么玻璃,有七王爷帮衬,东西做出来之后,肯定是不愁卖的。
七王爷也说过,一定要让昙儿做正妃,只是需要些时间去筹谋,若她女儿做王妃,那可就不比郡主低一等了……
“郡主性子高傲,其实儿子与她合不来。”蒋固安实话实说。
从前的颂音……更好些。
那时候的她,温柔大方,宽和待人,她安静不爱与人争执,遇事冷静不慌不忙,颂音也喜欢看,学东西很快,与他也有话聊,读辛苦,可有颂音相伴的时候,确实要让人放松许多……
可偏偏,她变了,变得不可理喻,恶毒讨厌。
“郡主出身高,性子差一点也是正常的,而且这女子嫁了人之后,都是会变的,依娘看,郡主就比颂音那丫头更适合做咱家的媳妇儿……”
“颂音从前孤身一人,对你一点帮衬都没有,现在回了谢家,可谢家只是侯爵,怎能和王府比呢……而且,颂音是大夫,整日抛头露面,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为了给人治病,摸了多少人的身子骨?娶这样的人回家,会连累你遭笑话……”
“娘!”蒋固安立即制止,“行了,儿子知道了,您别说了。”
于他而言,之前与颂音的过去,并不糟糕。
而且娘之前对颂音很是热情,如今说出这话,不好。
“好了,你办正事儿去吧,娘不烦你了……不过你可记住了,娘承认的儿媳妇儿,只有一个,就是昭康郡主,你可要加把劲儿,必须将人给我娶回来!”蒋母又道。
蒋固安觉得十分烦闷。
他对昭康郡主没有恶感,可也只是如此。
就算之后与郡主有什么,那也必然是情意到了所致,可被娘这么一说,就像是他上赶着去勾引郡主一样!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明日是谢寄凌的好日子啊……
郡主这么巴巴地赶过去,究竟是代替王爷去庆贺,还是有别的意思?那谢寄凌明明已经定了亲……
蒋固安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能继续多想下去,他如今要做的是多读,争取在见邵公的时候表现好一点,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不能再想。
与此同时,谢家人此刻也都满面喜意。
宴席虽然是办在将军府,但谢亨夫妻也是要出席的,二人都有些紧张。
“月儿又跑哪里去了?最近总是这样,说是去学东西,却整日见不着人,我一早还特地嘱咐过,今日一定要早点回来……”孟氏十分忧心,“我觉得月儿最近有事瞒着我。”
“月儿懂事儿,你多问问她会说的。”谢亨乐呵呵地。
孟氏眉头皱着,立即让手底下的人去外头找一找。
自打颂音被人刺杀,孟氏便一直觉得外头不安全,最近都招了好几个武功不错的护院,专门负责跟着家里的孩子,可这护院都是男子,两个女儿家也不能时时都带着他们,有些不方便。
可二人又都喜欢往外跑,叫孟氏愁得饭都吃不下。
谢盈月本能早些回家,只是路上被绊住了。
她从习艺馆出来的时候,亲姑姑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拽着她来了茶馆包厢,她也才知道,这人蹲守了她一天。
她亲祖父和父亲去世之后,与父族的人便没了往来,所以此刻看到与亲姑姑,谢盈月也是有些懵的,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慌。
这些年来,她最怕的,就是和那些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