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审问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掌柜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差。

“各位大人，就是他……”掌柜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为首的衙差走上前去，蹲下来探了探那男人的鼻息，然后又站起身环顾四周。

“仵作，过来。”衙差一边打量着众人，一边叫仵作来验尸。

衙差身后走出来一个唯唯诺诺的人，那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嘴边蓄着两撇小胡子，神情紧张，这样子并不像一个仵作，倒像是偷鸡摸狗之人。

仵作背着一个箱子，走到尸体面前验尸，衙差开始一个个审问。

“谁最先发现的？”

“启禀大人，是……是小人……”那店小二还是胆小，说话还是不利索。

“那你把你见到的从头到尾说一遍！”衙差目光如炬，嗓门也大，这一吼，那店小二便不禁哆嗦了一下。

“是……小人……小人正在打瞌睡，突然便听到一声响，小人拿着油灯过去看，便看到这人已经躺到地上，脑袋流血……之后小人便去找了掌柜。”店小二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完。

那衙差在纸上写东西，写完之后便摆摆手，让店小二退下。

“他摔下来，就死了吗？”这次他问的是掌柜。

掌柜见衙差看着自己，便上前说道：“小人来了之后，便看到那人血流如注，倒也没敢上去试探，不过他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

“如果落地便死了，倒是从三楼摔下来的，二楼可不会让人立即死亡。”衙差抬头看了看楼上。

一楼高约十尺，二楼和三楼都是九尺的样子。

若是当场死亡，肯定要足够的高度，那么……只剩三楼了。

他眯着眼望向三楼正对着尸体的房间，轻声问道：“那个房间有人住吗？”

掌柜的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宁姝：“有……就是他们住的……他们傍晚刚来……”

宁姝看到掌柜的这一眼，便知道是何用意了。

“你们？你们谁住正对着尸体的那间房？”衙差看到为首的宁姝气质不凡，就坐在那里，都有一股贵气扑面而来，他心中暗自计较着。

“正是小女子。”宁姝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大人是怀疑小女子吗？”

这样直白的问出来，倒是让衙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轻咳一声，回过神来：“例行公事罢了，既然如此，也希望你能配合。”

“那是自然。”宁姝浅浅一笑，不过这笑意不达眼底。

“你是何时发现并下来的？”

“小女子本来已经睡着了，忽的听到外面嘈杂无比，便让婢女去看看，婢女回来便说出了事，小女子这才穿戴好，下了楼。”宁姝回答的不卑不亢，语言清晰，逻辑上也说的通。

“哪个婢女看到的？”衙差眸子扫过青荷和青绣。

“回大人，是奴婢。”青荷走了出来，“奴婢是守夜的，本来陪着小姐已经入睡，听到嘈杂的动静便醒了，还未动身，小姐便吩咐奴婢去看看。”

那衙差微眯着眼，不说话。

他又走上三楼，从上往下看。

又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木栏，并未发现什么。

“大人，有定论了。”仵作出声道。

宁姝暗暗想到：那仵作长的不怎么样，就连声音都尖锐刺耳。

衙差走了下去：“如何？”

“小人检测出这人被下了毒，毒发身亡后才被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