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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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晚可把郝陉数落一顿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间,郝陉顶着一张看起来不太好看的脸色,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
祝南笙正和凌奶奶闲聊着,看着凌晚可那张收起凌厉的眼神,莫名有点想笑,没想到堂堂索命恶霸也有今天。
凌奶奶慈祥温和的笑,“宝宝啊,你们想吃什么?奶奶给你们做。”
郝陉冲祝南笙使了个眼色,眨巴眨巴眼睛,瞥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凌晚可,双手合十在胸前拜拜,祝南笙似懂非懂的歪着头,挑了一下眉,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不用麻烦了。”凌晚可弯了弯眼,“我还有朋友在镇上呢,我们晚上在外面吃。”
凌爷爷拍了一下腿,脸上露出责怪的表情,“你这孩子,还有朋友怎么不叫回来?”凌奶奶也在一旁应和,“让他们也来家里,外面的饭哪有家里做的好吃,吃什么,奶奶给你们做,肯定不比外面的差。”
确实,凌奶奶的厨艺在溪和镇可是出了名的好,丝毫不比外面专门学习几年厨师的差,想吃什么看一眼就能会,手到擒来。
凌晚可不知所措的扣着手指,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的为难。她戳了戳身后的郝陉,寻求他的帮助,可毕竟是个猪队友,只会添乱。
“爷爷奶奶说得太对了。”郝陉竖了个大拇指,“那我们出去转转,顺路买点食材。”
凌晚可勾起一个要杀人的笑,死死盯着郝陉,恨不得把他像小时候那样,绑在树上挠他痒痒,让他边笑边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时候,凌贝江和程可可在江城忙碌事业,因此也把5岁的凌晚可和岁的凌迟交给凌奶奶、凌爷爷照顾。那时候家里还不是二楼小别墅,而是大平层,但并不破旧,装修风格也很现代风。
每周末,凌迟都会带着凌晚可在镇上玩耍,郝陉也总大大咧咧的跟在后面,还有乖巧懂事的席欣苒。镇上大多都是跟凌晚可一般大的小孩儿,可别的小孩儿都不愿意跟她玩,她到哪儿都把自己当成老大,凌迟在,她就是老二。
有一次下雪天,整个城市都是白茫茫一片,如同冰雪之城,雪花落在头上,不一会儿头发就冻成一缕一缕的,雪停后,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雪地毯,一踩一个脚印。
凌晚可提出玩打雪仗的游戏,郝陉那个贪玩的性格肯定不会拒绝,席欣苒也勉强的点点头。
雪地大战一触即发。
凌晚可笑呵呵的从地上捧起一堆雪,当时镇上还是泥土地,到了雨天全是积水坑。泥土染脏了干净的白雪。
她把手里的雪捏成实心的雪球,瞄准郝陉那张冻得通红的脸,奋力砸过去,正中额头,郝陉一个激灵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他倒是好脾气,没生气,反而被自己给蠢笑了。
站起身后,他边跑边收集雪球,最后捏成一个大雪球,趁着紧追不舍的凌晚可分心,一个回头把大雪球砸在她那张小脸上,身体也下意识的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郝陉,你完了!”凌晚可坐在地上冲笑呵呵的男孩儿喊。
随后,凌晚可就联合着凌迟把郝陉按在树上,双手绑上,整个身体和粗壮的树紧贴在一起。随后就开始挠他痒痒,郝陉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带着哭腔认错。
那时候的凌晚可就已经有了强势嚣张的心里,折磨他到满意才把绳子解开。
郝陉也不记仇,反而笑着,露出一对小虎牙,害羞的抓了抓结冰的头发。
“我错了嘛。”郝陉说。
街道新开了不少店铺,记得以前的溪和镇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小小的几家饭店,和只有几平米的小超市,甚至没有菜市场,只有一条狭窄的街边会有上了年纪的人,蹬着装满果蔬的三轮车,天还没亮就来这里占位置摆摊卖新鲜刚摘不久的蔬菜。
三人出了家门,凌晚可再也忍不住气的回头揪着郝陉的耳朵质问:“你搞什么?有完没完了?”
祝南笙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郝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郝陉被揪的生疼,跟着她的手向弯了弯眼,疼的“嘶”了一声。
郝陉:“……”怎么又生气了?
“祝南笙,别光看着啊。”郝陉拽着祝南笙的衣服,“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祝南笙看了一眼凌晚可,说实话,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毕竟劝不成,她另一只手就可能揪的就是他的耳朵。
凌晚可察觉到视线,抬了抬眼,看着祝南笙,看他一脸无措的样子,莫名有点好笑。她松开了揪着郝陉耳朵的手,冷了冷眼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走着。
郝陉揉了揉耳朵,自言自语道:“从小到大不是在打我,就是在打我的路上。”
闻声,凌晚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没说话。
少女的背影挺的笔直,头发柔顺有光泽,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呈现自然的深褐色,纤细白嫩的手指把发丝别在耳后,然后伸进外套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她又在找糖吃?
“喂。”祝南笙冲她喊。
闻声,凌晚可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少年那双温柔的眼,他逆着光,脸上一片阴影,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捋到了脑后,多了几分清冷痞帅。
她站在少年跟前,个子才到他的下巴一点点,显的小小一只。
“有事儿?”
祝南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荔枝味棒棒糖,凌晚可那双冷淡的眼睛瞬间出现了一丝光亮,像是一只炸毛了的猫眼前突然出现一罐肉罐头,毛也顺滑了下来。
凌晚可拿过他手里的棒棒糖,一声谢谢却说不出口,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代替。
郝陉咳嗽一声,祝南笙斜眼看过去,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啧”了一声。
太阳缓缓落在半山腰,照出一片金灿灿的阳光。
六人在菜市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