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陛下真的并非先帝血脉,可他到底也算是皇室血脉,且如今宗室这么多人,如何就轮得到你我?你我谋逆,就是要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头,名不正,言不顺。”

常珣愣了片刻后,还是很快找回了理智。

宗室王亲们可不是吃干饭的,便是真的捅出陛下身世的事,那些宗亲王族自然也会推选出一个合适的新君。

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臣子多言。

“非也。非也。”

张聘摇了摇头。

“你也说了,如今宗亲王室这么多人,我们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很简单,那就推选一个宣姓皇族中人。让他做我们手中的傀儡,等到一切稳妥之后,在让其悄然病逝。届时,你我二人已经掌握了这朝堂上的势力,自可以顺理成章瓜分这天下。”

“你说的这人是谁?”

常珣被张聘层层诱导,世子已经开始步步沦陷。

他的心,已经慢慢倒向了张聘这边。

“庆国公应该也知道,褚明月的真实身份吧?”

眼神一厉,常珣沉声道。

“荣王血脉?可她一个女子之身……”

“非也。非也。”

张聘摆了摆手,更压低了些声音神秘道。

“若是荣王当年留下的,是一对龙凤胎呢?”

“褚明月还有个兄弟?”

常珣下意识道。

“她可以有。”

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并不多,只要褚明月这个板上钉钉的荣王血脉认下了这个兄弟,还有谁会再深究质疑呢?

常珣瞬间明白了张聘的意思。

他要捏造出一个荣王世子来,让其名正言顺承继大雍江山。

可是……

“你选的这人是谁?褚明月也愿意?我记得,她和你可是积怨颇深啊。”

常珣的意思很明显。

张聘的长子张玘,他的死和“褚明月”似乎也脱不开关系啊。

这才过去多久?

“褚明月”吩咐丧仪队伍特意去太守府门口敲锣打鼓这件事,似乎也没过去几天吧?

两人居然就能够放下前嫌?

“她当然会愿意。”

张聘冷笑一声。

他们二人是有积怨,直到此刻也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甚至,舞弊这件事本就是褚明月闹出来的,将自己逼到绝境这件事,她绝对居功甚伟。

但是,人只要没咽气之前,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