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差异,她的父母虽然顶级凉薄,但至少财政紧握,生活富足。这两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有多么不靠谱,一把年纪,把自己过成这副光景。

“没事阿姨,你们证件什么都带了吧。”

“那都带着了,是买的很远吗?要带那么多东西?”

“到了您就知道了,上车吧。”

一路上他们也没什么交流,祝晗跟舒越陆简单介绍了一下,说久一是舒若申同事,带他们出去办点事。

停车入后,久一扶着舒越陆下车,祝晗也跟着下来,“这是哪里?你要带我们去哪?”

祝晗有些疑惑,舒越陆倒是天生无畏,他全程都很坦然,“人家小让你干嘛你就听着,你儿子的朋友还能害你不成?”

祝晗看起来很畏惧舒越陆也很听他的话,不再出声,跟在他们身后。

久一打开门,拿了两双拖鞋给他们。

两个垂垂老矣的人站在客厅中间不知所措。

“叔叔阿姨,小舒调走之后工作做得很不错,很快就升职了。他那边工资系数比咱们这边高,收入也很可观。

他托我帮忙买了一套房子,让你们搬过来住。说不想你们住的太辛苦,这个房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祝晗一脸不可思议,她好久没住过自己的房子了,更何况是这么好看的房子。她在屋子里小心翼翼的踱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不知道舒越陆真的是阿尔兹海默,还是情商就这么低,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还算这臭小子有良心,没白养他。”

久一懒的看他,听他说这话,她甚至有些心疼自己的房子,但更心疼的是自己的爱人。

她把祝晗拉到一边,“阿姨,这是我的房子,你们随便住。我就住在楼上22楼,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

这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全部可以直接使用,楼上的卧室是我新换的四件套,其他的床上用品都在卧室的五斗橱里。

门禁卡我放在鞋柜上了,开门密码我发到你手机里。

这是公寓没有煤气管道,我安的电陶炉,你慢慢习惯就好了,也蛮好用的……”

她还没说完,祝晗抓住她的手,“孩子,谢谢你了。这辈子是阿姨耽误了申申,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是他没得选的…你们没能在一块…你还惦记着我们…我本来都想在那个破房子里自生自灭了此残生了……”说着祝晗的泪又落了下来。

“阿姨,您跟叔叔也都还不到60岁,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你们欠的钱,我们已经还完了。儿子不在了孙子还在,日子终归是有希望的,你们总要生活下去,有没有想着出去找个清闲点的工作?”

“葬礼那天,我跟徐宝渔很不愉快,端端…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天曲成告诉久一葬礼一切安好,如今看来是安慰她的说辞了。

祝晗又道,“等这两天安顿好了我就出去找找活儿,之前不敢去,是怕债主找上门。阿姨不是游手好闲的人,从前真的是没办法啊…

工作只能我出去找,他,出去就是天天惹事,还不如让他消停在家呆着。我还要回去拿点东西,不知道要搬家,衣服什么的都没带来。”

“不要了,阿姨,咱们都不要了,全部买新的!”

“孩子,破家值万贯,阿姨平时不怎么出门,衣服鞋子都还很新,我去搬一趟,反正那个房子还有三个月才到期,我白天没什么事,就时不时去拿一些,一共也没多少东西。”

久一不想跟他们走的太近,也没主动说要帮忙搬家,她做了她该做的,其他的随他们去吧。

“好的阿姨,我给你微信转了2万块钱,你收一下。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出门,去多久也不确定。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你跟叔叔先熟悉熟悉环境,我先走了。”

“孩子,谢谢你啦……”

“阿姨,在我心里我跟舒若申是夫妻的,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久一拍拍祝晗的手,祝晗目送她上了电梯。

回到22楼,久一终于呼吸顺畅了,刚才舒越陆的态度一度让她压抑至极。

他的童年应该与她无异吧…想到这久一既心疼又内疚,后悔曾经没有多关心他一些。

她拿出手机,回了条信息,“假结婚这个方法我不同意,看看缴税或者雇佣吧。这两个都是什么费用?大概多久能办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