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点头,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了拖住咱们大启的一部分兵力。”

魏鹤说道:“所以,谢暄今日此举,就是为了打破这一点!

他逼着驻扎在西南都护府的这一部分蛮军不得不出手,只要将这批蛮军消灭了。朝廷不但可以腾出兵力来专心对付西北的蛮军,更是去除了西南都护府一直不得不面临的铁龟这个毒瘤。”

那图终于明白,他说:“原来是这样,原来一直以来,谢暄都是在装模作样的骗我们。”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白日里骂的谢暄的那一句,懊恼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

继续说道,“早知道,白日里就不应该骂他了。”

魏鹤问:“哦,你骂他什么了?”

那图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骂他,是没有根儿的阉人。”

魏鹤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外一边。

谢暄并不恋战,烧了蛮军的粮草,又在蛮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阵砍杀,在蛮军终于在惨败中整顿出一小队兵力的时候,一把火将蛮军的整个兵营给烧了,转身就带兵跑了。

等谢暄带着兵马回到军营,嗡山山脚下的大火,照红了整个嗡山山顶的雪峰。

弼骑在马背上,仰头看着冲天的火光,哈哈大笑:“这群匪寇,平日里对咱们大启百姓烧杀抢掠,今日也算是狠狠地替周边的百姓报仇了。”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隆”一声,不远处的嗡山雪峰突然裂开,雪谷一般裂开,如摧古拉朽之势,疯狂而泄,直奔山脚下。

弼吃惊大喊:“主子,那是?”

谢暄下马,一边往营帐中走,一边说道:“雪崩。”

他们今夜的偷袭行动,点了太多地方,又用烈酒将不好的地方也引,所以才会引起雪崩。

弼连忙下马,跟了上去,对谢暄说:“弼幼时曾听老人说过,雪崩的威力与地龙翻身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次雪崩,定然会给蛮军一重击!”

谢暄却摇摇头,他说:“蛮军虽然驻扎在嗡山山脚下,但是却位于安全的位置,这次雪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前几日这里一直下雪,今日又是狂风与大火。

不过除了给蛮军一些惊吓以外,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弼感叹道:“那真是可惜了。”

谢暄道:“命令下去,今夜随本座一起夜袭的将士们,好好休息,等天亮了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弼立刻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谢暄也得补一觉了。

只要这一战打完,他就可以率兵北上,与林司念一起,并肩作战。

……

另外一边,魏鹤站在城门上,看着不远处谢暄率领骑兵回到营地的画面,转身就要回都护府,打算处理府中剩余的事情,却不想正要转身,却听到身旁的士兵大喊。

“雪崩!是雪崩!”

魏鹤跟那图同时转身,就看到嗡山之上,腾空升起白色雪雾。

魏鹤与那图都是一惊。

魏鹤突然大笑:“这次雪崩来的好啊,正好可以挫一挫蛮军的志气,下一战,咱们大启的军队定要狠狠的教训这些匪寇蛮军!”

那图也是一样的兴奋:“将军说的对,雪崩对于这些蛮军来说,就是他们的山神降下来的惩罚,有了这个惩罚,哪怕他们与我们作战,也会心有顾虑。”

魏鹤看着不远处的军营,笑道:“军中的事情处理完了,该回去处理府中的事情了。”

说着,他问那,“人都绑好了?”

那图笑道:“将军吩咐之事,都已经完成了。”

魏鹤:“好!”

半个时辰后,魏鹤回到都护府。

这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已经快亮了。

魏鹤一只脚刚踏入府中,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喊的声音。

繁星笑着迎上来,说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人该抓的都抓了,该绑的也都绑起来了,只等大人您回来断案了。”

魏鹤抬手,轻轻拍了拍繁星的脑袋,夸奖道:“嗯,做的不错。”

繁星很高兴的摸摸头。

魏鹤踏入院中,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压着跪在地上的一排人。

为首的人,正是魏鹤的妾室佩莲。

而佩莲身侧,一左一右,跪着常年伺候她的婆子与孟伸。

魏鹤一甩袍子,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见到魏鹤,佩莲一个字没说,但孟伸却连忙开口解释:“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何要绑手下呀?将军,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听我说啊。”

魏鹤冷冷看着孟伸,并不理会孟伸,反而问佩莲:“莲娘,你说呢?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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