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鹤的说,佩莲与孟伸同时瘫坐在地上。

孟伸还要大声求饶,却被压制他的士兵勒住了嘴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佩莲却瘫坐在地上,抬头眼神哀怨的看着魏鹤的背影,呢喃道:“往日的情谊,你就一点都不顾吗?”

魏鹤回头,眼神毫无温度的看着佩莲,说道:“你若是对我有情,就不会在汤中下毒取我性命,更不会与铁龟右贤王勾结,要踏平我整个西南都护府,置无辜的百姓于不顾。”

佩莲喊道:“我从未想过要害你,那汤中原本也不是毒药,只是一包蒙汗药,我本想等你吃了蒙汗药,在右贤王接我的时候,我带上你,将你带到铁龟,以你的才能,在铁龟一定能谋个大将军当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启朝不被重视,只能做个守边关的小将。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魏鹤狠狠地呸了一声:“我呸,你铁鬼的大将军谁爱做谁当,我魏鹤是绝对不会当的。”

说完魏鹤再没看佩莲一眼,迈着大步转身离开。

当直面死亡的时候,真正能做到不害怕的,真的没有几个。

所以,当一杯毒酒端到佩莲的面前的时候,佩莲也吓得浑身颤抖。

繁星催促道:“莲姨娘,别等了,快点上路吧。”

佩莲端起毒酒,冷笑着对繁星说:“你以为对待魏鹤你如一条狗一样,他就会真的信任你了?我告诉你,不会的,哪怕你像一条狗一样对他忠心,在他心中,你依旧不是大启人,非他族类其心必异,早晚,你也会像我一样,被他一杯毒酒赐死。”

佩莲就是故意说这一番话,在繁星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可是,她到底还是错了,她与繁星是不一样的。

繁星说:“我与你不一样,我不是铁龟的奸细,我更不会伤害将军一分一毫,我只会保护将军。”

佩莲冷笑一声,知道再做反抗也都是无用的,索性不再多说什么,仰头喝了杯中的毒酒。

在佩莲倒下的那一刻,她死死盯着魏鹤院子的方向,说道:“若是重来一世,我定然不会心软,我会在第一时间,就杀死魏鹤。”

繁星碎了一口说道:“呸!死不悔改!”

佩莲嘴角慢慢渗出了血,紧接着,双眼、双耳,都渗出了血,可谓是七窍流血,她撑着最后疯狂大笑了起来,她狂笑着,嚣张的说:“悔改?我为什么要悔改?我为的是铁龟国,我为什么要悔改。哈哈哈哈——”

佩莲的笑声戛然而止,毒药发作,她直接一头栽到了地上,七窍流血而亡,眼睛还死不瞑目的死死地睁着。

孟伸看到佩莲被毒死的吓人模样,吓得更加大声的求饶:“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繁星,繁星你还记得你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吗?是我把自己的衣服送给你穿的。

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繁星厌恶的说:“你千不该万不该出卖将军。”

话音刚落,压着孟伸的侍卫已经把毒药灌进了孟伸的嘴里。

孟伸倒下的那一刻,对繁星说:“告诉将军,我犯了错,罪不及家人,求他放过我的妻儿老小吧。”

繁星郑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做坏事的时候,不想想自己的妻儿老小,反而等到东窗事发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妻儿老小。

解决完这些奸细后,最终魏鹤还是来送了佩莲最后一面。

不过佩莲已经不知道了。

魏鹤看着佩莲睁大的双眼,最终还是蹲下了身,抬手为她合上了双眼。

繁星在一旁气鼓鼓的说:“将军,她都要害死您了,你怎么还,还特意过来看她啊。”

魏鹤摆了摆手,让士兵将佩莲抬走,他说:“我最恨的不是她想害死我,而是她想引蛮军来攻城,害死无数的平民百姓。”

繁星点点头:“将军总是先想到百姓。将军这么好,她怎么忍心……”

魏鹤抬手,制止了繁星后面的话,对繁星说:“本将要回营地,府中你与管家要好好照看,我已经为你们留下了一部分士兵,万一有什么事,你们也可自保。”

繁星点头:“是。”

魏鹤又吩咐了一些琐事,转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盔甲跟那图一起,朝军营走起。

整整一天,整个图伦城都处在严密的戒备之中。

不仅是魏鹤的军营,谢暄的军营同样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他们都很清楚,蛮军会随时攻过来。

又或者说,哪怕蛮军不攻过来,谢暄也会打过去。

申时一刻,谢暄已经将手下所有的兵整顿完毕,他穿一身盔甲,手持方天画戟,骑在马背之上,位于万军之首。

而距离他百米意外,是仓皇迎敌的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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