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招也没关系,孤自会揭穿你的把戏。”

说完,命令随从把孙大智捆绑起来。

杨硕和姚崔的神情变得非常期待,他俩倒想看看太子用什么手段来破案。

到了夜晚,一切准备就绪。

嬴长生在薄纸上画了一张骷髅图,然后命人带上油灯和图纸爬到老槐树上。

太子的随从爬到树上之后,就点了油灯,然后把油灯上的聚光罩对准图案,最后就看见一道光柱,穿过屋外墙上的圆孔。

同时,身处在屋内的人,却看见睡榻对面的白墙上,出现一个倒立的骷髅图案,令屋内的氛围显得相当恐怖。

见此,杨硕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跟了嬴长生之后,实在见过太多颠覆想象的事了,太子现在又弄出新玩意,对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

姚崔则是相当惊讶,不由得惊呼:“此乃摄魂妖术乎?”

杨硕白了他一眼,说道:“姚兄此言差矣,且看这妖术,能否摄走宏达的魂魄。”

说完,杨硕就走向白墙,一脸悠然地任由光线照在自己身上。

姚崔冷哼一声,心说欺负我没见识不成?

“敢问殿下,臣实在不明,何为格术?”

嬴长生说道:“姚卿莫要觉得稀奇,格术乃墨家之学。”

“怪哉!难不成,此案与墨家有关系?”

“虽然还不能定论,孤料想应是如此。”

“将孙大智押进来。”

孙大智进来后,就被侍卫踹跪了下来,再抬头一看墙上的场景,顿时就吓得惊慌失措,不敢说任何话。

嬴长生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道:“孤尚且不知道你杀余大奎是何动机?

但是,你的做法手法,孤已经一目了然,所以说,杀人者,就是你!”

既便嬴长生已经通过实验,还原了作案手法。

但是孙大智还想再挣扎一番,开始自我辩解,试图想着能把命案变成一场无意之举的恶作剧,借此来为自己免去死罪。

“太子殿下,这只不过是小人想戏耍余大奎,怎知会害死他?再说常人怎会被区区格术怪象,给活活吓死?于情于理说不通啊!请太子再明察。”

嬴长生接过姚崔递调查记录,冷声说道:“据廷尉调查,以及其他工匠所述,你从今年四月起,便开始故意接近余大奎说闲话。

与其所说之言,皆是荤话,此举在他人看来虽是打趣解闷,但实际上是你在试探对方是否存在生理隐疾。

得知确切消息后,你趁着夜黑风高之际,提前来到余大奎屋外,在墙上留下孔洞之后,再利用职务之便私铸灯盏,然后静待时机。

命案当天,工匠点卯过后,你和余大奎在此期间曾接触过一次,通过看似无意的对话,套出对方当夜寻何种乐子解乏。

得知他当夜招窑,你料想时机已到,当夜就准备展开行动。

待匠园打申放班过后,你趁着夜色,提前来到余大奎的屋外。

直到余大奎享乐完毕、娼女离去之后,你便攀上槐树,并点了灯盏,再将鬼怪之图置于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