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回想起慕乘渊近乎完美的身形,不禁暗叹道:“这大师,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不知道是这木板床硬,还是他的腹肌硬。”

此时窗外月色正浓,桑榆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床,如此良景不来个花前月下共饮美酒岂不可惜了。

于是她偷摸拿了清宁师太暗地里珍藏多年的酿酒,飞也似的来到灵化寺,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主庙。

尽管桑榆的声音很轻,慕乘渊还是听到了声响,他似乎有些失了耐心,冷着声音道:“佛门净地,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桑榆怔愣在原地,这太子怎么凶巴巴的,她可什么都还没做啊。

她打量着慕乘渊,男人坐姿端正,脊背挺直,如瀑的黑发披落下来,窄腰间束着玉带,让人忍不住想把他脱光光好好掐上一把。

鬼使神差下,她的双手竟然放在了那黑瀑的长发下,苦口婆心道:“大师,深夜抄经念佛,您这散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视线,容易患眼疾,我为你束起来可好?”

太子骤然睁眼,冷冽的眼神剜在桑榆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揉碎吃了似的。

桑榆呼吸一窒,双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她看着慕乘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出无尽的清冷漠然,犹如站在佛坛上不沾染一丝俗气的佛子,让人望而却步。

真是让人充满了强烈的征服欲。

慕乘渊同样也在打量着她,自他决定皈依佛门时,宫里就总有人在安排女人引他破戒,没想到这次如此张狂,竟然直接安排在庙里勾引。

只是这次似乎换了一个套路,和往日里的那些庸脂俗粉相比,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袭尼姑服显得尤为清雅素净,但又生得冰肌玉骨,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像是会勾人似的。

他望着,那女人亮晶晶的眼睛里在看到他时尽显惊艳之色,脸上更是一副‘我要把你吃抹干净’的势在必得。

佛门重地,她竟然还提了两壶酒来!这是要把他灌醉,引他破戒?

真是冥顽不灵!

慕乘渊抬眸望了眼满目悲悯慈悲的佛祖,他察觉了自己失了佛心,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一心向佛,你请回吧。”

就这一瞬间,桑榆确定了,她要让慕乘渊主动脱下僧袍向她展示他的腹肌。

桑榆睁着求知心切的大眼睛,“大师,你应该是误会了,我是隔壁尼姑庵的小尼姑,深夜前来是有一疑惑困扰了我许久,此番是来与你探讨佛法的。”

慕乘渊睁开眼,目光犀利地盯着她,“探讨佛法何时不行,非得深更半夜?酒乃乱心之物,探讨佛法需要它?”

桑榆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做出单纯懵懂的模样,“大师,实在是这疑惑困扰我太久,导致我日夜寝食难安。”

说着,她放下两壶酒,当着慕乘渊的面把酒打开,“至于这酒嘛,修行者最注重修身养性,酒能活血化瘀,亦能怡情宽心,探讨佛法有它在自然是事半功倍。”

顿时间酒香四溢。

桑榆拿了两个供奉的茶杯倒满了酒,一杯递向慕乘渊,另一杯她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

桑榆像只尝到甜食的小狐狸砸了砸舌,还回味无穷地舔了舔唇。

慕乘渊眉头一跳,那女人竟敢在佛祖堂前喝酒!甚至还跟他眉来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