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久仰卫记大名,果然是标新立异,敢为天下先啊!”

吴东杰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打着哈哈说道。

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眼里隐隐透出一股危险的火苗。熟悉吴东杰的人都知道,这是东杰记即将发怒的前兆。

大家都说,其实在石城,有两个熊记。

一个是正牌的,另一个则是高仿的。

高仿的这位,自然就是吴东杰了。

此人的个性,几乎和熊定一模一样,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强势非常,一言堂成了习惯,说一不二。

谁敢不听话,骂你是轻的,搞不好就得去监狱里蹲着。

熊定当石城市长市委记这些年,最少干掉了四个不听话的县委记县长。吴东杰和熊定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当四年县委记,干掉了两个乡镇一把手,一个局委办一把手,还干掉一个副县长。

其他小虾米不计其数。

考虑到吴东杰是熊定一手提拔起来的,两人性格脾气一脉相承,完全说得过去。

现如今,在石城的地面上,卫江南区区一个副处级干部,敢这么不给东杰记面子,就问东杰记要不要教训教训他吧!

一旁的省委党校副校长眼见情势不对,急忙说道:“东杰记,这位是我们高级速成班的党支部记……”

先把这俩斗鸡分开再说,免得当众争吵起来,那可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真的闹得太难看,他作为副领队,是有责任的。

吴东杰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卫江南。

这尴尬的一幕,总算是揭过去了,两位领队暗暗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一切,倒是按照流程中规中矩在走。

毕竟来的不止一个卫江南,而是省委党校高级速成班全体成员。石城这边,要是做得太过分,也是会惹闲话的。

卫江南本身就是想要把事情搞大,以便给杜向东苏定国插手进来提供“口实”,熊定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奸谋”,自然不会让他诡计得逞。

所以找了个机会,单独和吴东杰说了几句。

“东杰,你不要去招惹他!”

房间里只有他俩,熊定话就说得很直白,完全是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

以年纪而论,他俩确实也算得上是两代人。

吴东杰三十七岁,熊定五十七岁!

吴东杰恨恨地说道:“记,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么嚣张。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穿得像个该溜子似的,这不是摆明在挑衅我们吗?”

“特么的,他在久安抓了辉哥还不算,还跑到我们石城来耀武扬威?”

“真以为我们不能收拾他?”

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熊定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你真这么想吗?”

吴东杰似乎丝毫都没听出来熊定的语气有什么不对,脖子一梗,说道:“记,我就是这么想的。现在啊,省里有一股歪风邪气,觉得再过两年,省里的格局马上就要起变化,加上张庆突然回来,一些人心里就毛毛乱乱的了,以为抓住了什么机会,想要搞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