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告那姓姜的了?我们怎么能当一切都没发生?”吴勇气的病房中,吴兄爆炸如雷的怒吼声肆虐每个角落,搅得在场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可见他对这样的结果是多么的不满意。

一脸憔悴的吴母也闪着泪光很意外吴勇气宣布的决定,只有吴父慈祥静默中低头冷静,默默在赞许。

吴兄还不停的在亢奋,“我的好弟弟,别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他们那些有钱人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决不会轻饶了他们。”

“我们做人得争一口气,勇气,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吴母也在劝解。

他们都在喋喋不休,闹得最凶的还是吴兄,“你告诉我到底什么原因你有这样的决定?是不是他们姓姜的威胁你啊?你大胆说,我替你撑着。”

“你不是拿了人家的钱吗?”面对兄长的蛮不讲理,吴勇气冷静中突然痛斥。

吴兄尴尬的忙推托,“那——,那又怎么样?他们说了,这不影响我们的决定。再说我也只是想多给你添点医药费。”

吴父这时也开口,“都别吵了,勇气既然这么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做治疗,其他的计较,我们还有那么多精力吗?”

一家之主都这么开口,大家只好不再有异议,此事因此总算平静下来。

然而,姜启琳这边的状况却是要越来越难以收拾了。

同是医院,同是病房,姜启琳这边的设施配套当然是高端的。奢华温暖的病房,教授级别的主治医生,陪同心理医生,还有虔诚的仆人,人气鼎盛,不吝万金。然而,富贵人家就真能比贫寒之门少了烦恼吗?

林姨愁着脸缓缓退出姜启琳的病房,姜启贤急切的迎上前追问:“林姨,怎么样?小琳她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肯不肯见我?”

林姨摇头。

姜启贤在失望中伤感了,“她真的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吗?”

林姨点头。

就在这时,只见伊彩华急匆匆的赶来,一边还很惊讶的问:“启贤,林姨,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

林姨正想开口,可伊彩华迫切的说:“启琳现在怎么样?情绪已经稳定了吗?我去看看她,看能不能开导她。”

林姨点头允许,“也好,我们大家的话她都听不进半句,不如你去试试。”

伊彩华于是又匆忙的奔向病房。

半响之后,只见伊彩华也带着如林姨脸上一样的郁闷走出来。姜启贤又是一阵迫切的追问,“怎么样?启琳跟你说了什么?”

伊彩华故装镇定,“我跟她沟通了一下,都清楚她想怎么样了。”

“她想怎么样啊?”最迫切与妹妹修好关系,并担忧着她的平安的自然是姜启贤,只要姜启琳肯原谅他这个哥哥,只要她肯开口提条件,姜启贤一定赴汤蹈火。

只见伊彩华冷静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符忆,说,“当然是她。你们兄妹俩之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只是这个人是启琳心中的刺,她要你在她们俩中选择一个。”

提到符忆,姜启贤转头深看了远处的符忆一眼。

几天里发生那么多事让符忆和姜启琳的矛盾急速激化,此时的符忆几乎排斥似的被驱逐出上流社会的领地,而她只能在界限以外用目光眺望远处她爱的人。正如一位落难的小丑,不,是丑小鸭,她始终还是那只丑小鸭。呆呆的观望,痴痴的想念,同时却不敢靠近,怕事情越来越糟;不能提意见,不予参与,唯有等待,等待姜启贤给的答案。

看到姜启贤眼中的无奈,伊彩华心里嘀咕着:我倒要看看启贤还能保你到什么时候?何止爱情?工作?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打定主意,伊彩华又说:“启贤,你想想启琳发生了这些事都跟谁有关?到底你妹妹重要还是这么一个外人?还有上回我跟你说过启琳被绑架的事,虽然只是猜测,但你想想为什么这么多事都跟她有莫名的关联?站在为公司考虑的立场,宁枉勿纵,我也建议你开除她。”

“我有什么理由平白无故开除一个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情真的能让人迷失方向。如果你真的能心甘情愿撇开跟她的关系,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伊彩华仿佛触景生情,大叹了口气又说,“不管怎样,事已至此,为了启琳,你还是考虑清楚吧。”

提到姜启琳,姜启贤还在为她的冲动惊魂未定。在妹妹那里他已经失去了哥哥的威严,失去了妹妹对他的信任与信赖,所幸的是,总算劝住她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为了修补兄妹俩如今的关系就只是让他放弃一个女人,若有所思之后,姜启贤无奈的点点头,“你看着办吧。”他说着便离开。

得到姜启贤的应允,伊彩华的脸立刻挂上得意的笑容,她向符忆投去一个轻蔑的微笑,因为她在鄙视对方的自不量力。

看着姜启贤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甚至不再留恋她一眼,符忆的心情突然间蒙上一层沉重的烟雾。忧郁的却又甩不开的不适滋味。到底事情如何演变了?为何姜启贤冷漠的弃她而不顾、不闻不问了?为何这种距离感让她寒冷的心感到他的爱甚至不曾温暖过?她如此强烈的爱着他,而他的爱可曾真心过?难道真的只是灰姑娘与王子的感情悲剧?符忆不愿多想,她失落的转头离开,因为她希望明日的太阳再度升起之时她这只丑小鸭又会恢复快乐。只有给乐观足够的能量,才能支撑她有勇气面对许多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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