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朱萨雷时霍恩斯院长却让其他人都先出去后才开始审问,他问朱萨雷是不是和另一个侍女通【t】兼【j】,朱萨雷果断承认了。

为何呢?因为这个结果比起威胁伯爵夫人,用药药倒夫人还发生的那些比起来,霍恩斯让他承认的事可小太多了,伯爵那边对于通【t】兼【j】的惩罚也不轻,但不至死,如果是那些事在此刻被捅出来,那自己就算能拉安莉娜陪葬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小命都会没了呀。

霍恩斯见朱萨雷毫不犹豫就承认了一切,他也让对方按手印签字,朱萨雷迅速的就签了字按了手印。

朱萨雷以为很快就有修士来带他去修道院临时关押点关起来,然而并没有,霍恩斯亲自收了那份认罪后却问起朱萨雷是否对夫人做了什么,霍恩斯的直白让一旁的安莉娜有些不自然。

朱萨雷这一下有些慌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件事,因此反问霍恩斯在说什么,自己是伯爵府护卫,与侍女发生那样的事情已经承认,待夫人惩罚完了他自会到伯爵那里认罪接受后续惩罚,整件事与霍恩斯这个外人并无关系。

霍恩斯冷笑看起来,他默读了一段写给安莉娜的信,然后问朱萨雷是否有印象,朱萨雷果断摇头,霍恩斯又问他是否闻过有玫瑰花香味的信纸,朱萨雷再次不假思索的摇头,于是霍恩斯宣布道“果然是你”

朱萨雷微微一怔,随即反问“院长先生您指什么?”

霍恩斯脸色一沉“老实交代,信藏哪了?”

“信?什么信?”

“你以为自己继续装蒜还有用吗?”

“我不知道院长先生在说什么,如果你想把什么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会证明自己是无罪的,院长先生身为神职人员随便污蔑好人的对您的事业可没有好处”

“不必你提醒,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做的了”霍恩斯说完用力捏住朱萨雷的两腮将布条重新塞到朱萨雷嘴里不让他再说话,接着唤来修士命令他们将朱萨雷关进01号禁闭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得接近。

安莉娜很担心朱萨雷提到的话,她担心朱萨雷还有同伙,如今朱萨雷出事了,对方会把信交给伯爵,那时候他们就完了。

到霍恩斯很自信的说信一定被朱萨雷藏在某个地方了,这件事朱萨雷也不可能对别人提及因为他说不清,一旦那个所谓同伴一旦问起信的来由,朱萨雷很难说清,同时他也要担心被出卖,所以信最好就是只有自己知道。

至于为何霍恩斯知道朱萨雷就是那个偷信人呢?因为朱萨雷否认的太快了,他的否认总是不假思索的,而且竟然不好奇他读的内容,霍恩斯刻意将对安莉娜的赞美读出来,正常情况下应该会质疑他们的关系,起码会有思索的时间,但朱萨雷根本没有过多思考,这种情况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急于否认时才会出现,所以霍恩斯反过来确认了朱萨雷就是那偷信人。

现在他们只要找到信,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安莉娜在霍恩斯解惑完也是松了口气,不过担心还是有的,毕竟信只要一天没找到,那就还是有风险。

霍恩斯让她不需要太担心,朱萨雷被控制住,则信一时半会一定不会到伯爵手里,只要仔细盘查朱萨雷去过的地方,则一定能找到信。

安莉娜始终惴惴不安,因此很难得的,当夜两人没有发生任何事,这是过去从未出现的,在原本约定的日子里安莉娜首次主动的没与霍恩斯同寝……

安莉娜不放心,但霍恩斯却并不担心,他对自己的分析很自信,所以接下来只需要找到信就可以了。

朱萨雷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选择与他人合作真是蠢透了,却没考虑整件事要说起来那名护卫更怨,因为他只是与侍女幽会,这种事主人自然是不想碰到,但私下里偷偷做不被发现的话,一般而言没有谁会特意追究,反而他是受到这件事牵连的人。

朱萨雷还在想着如何脱身,然而在之后超过四十八小时里他没有接触到任何人,也没人给他送食物,整个01禁闭室只有一个小窗和一扇铁门是与周围不一样的,小窗有两个脑袋那么大,但是中间有三根比拇指还粗的铁条隔开,所以人是不可能从这样小的空间出去的。

朱萨雷第一天只是不停的叫骂以及偶尔说自己是无罪之类的话,当然也会说一些霍恩斯滥用私刑的话。

第二天他已经饿的没力气了,而且没人给他送水,他渴得嗓子冒烟,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样,然后他就注意到小窗处是会滴下水的,朱萨雷并不想死,所以他将软绵绵的身体靠近小窗伸手去接了一点水来喝。

水有点发酸,似乎还有点其他味道,但朱萨雷实在太渴了,他依旧等待了很久喝了不少到肚子里,然后他就呕吐起来,身体变得更加虚弱。

到了第三天夜里,第一天和他一起被抓的护卫突然偷到01禁闭室的钥匙并且摸到禁闭室外帮他开了门。

当朱萨雷认出这好哥们时他非常惊讶,同时内心有一种得救的喜悦。

而事实也如他所料,对方就是来救他的,朱萨雷被关在禁闭室后手脚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因此那位护卫好哥们搀扶着他从打开的铁门逃出了修道院。

当他们逃离修道院后两人便远远听到了修士们在修道院内模糊杂乱的声音,似乎有人发现两人逃走了。

朱萨雷全身无力又渴又饿,身体之前又因为喝了有问题的水呕吐虚脱,他几乎跑不动,可是求生欲,以及想到之后要对里面那对狗男女的报复,朱萨雷强撑着在护卫兄弟的帮助下依旧逃出好几公里的树林里藏了起来。

那好兄弟这才将自己顺手偷出来的一点食物递给朱萨雷让他补充点体力。

朱萨雷对这位好兄弟感激不已,先前对他的抱怨此时早都化为无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两人之后又赶了几个小时的路,朱萨雷实在走不动,那好兄弟又主动提出他来守夜,让朱萨雷好好靠着树干休息一下,对比朱萨雷根本没理由拒绝,他发誓,报复完那对狗男女以后要好好报答这位讲义气的好兄弟。

一夜休息,加上一点食物的维持,朱萨雷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好兄弟说他出来的时候偷了点钱,因此两人可以到镇子上买点食物,然后尽快离开拉布镇。

朱萨雷听说好兄弟身上有钱大为高兴,目前对他来说饱餐一顿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因此两人便朝镇上走。

不久,两人便到了拉布镇上一家酒馆点了满满一大桌食物和美酒,两人大吃大喝饱餐了一顿,好兄弟再次提出赶紧离开拉布镇,但这时朱萨雷表示他还有东西没拿。

那护卫好兄弟说“现在离开这里比什么都重要,万一再被抓住,肯定没那么容易逃出来了,到时候又挨好几天饿,之后再被抓回曼卡又要受到伯爵大人惩罚,还不如赶紧离开。”

朱萨雷却问好兄弟真的甘心就这样离开吗?

好兄弟表示确实不太甘心,因为他真的喜欢夫人的侍女,但是他们被抓第二天,两名侍女就因为通【t】兼【j】罪和玷污修道院的罪名被夫人处死了,他认为夫人不是那样狠心的人,一定是修道院那道貌岸然的院长教唆的。

朱萨雷本来就想复仇,听到好兄弟这样说,他立刻赞同的表示就是霍恩斯院长害死两人,此时他意识到,夫人和霍恩斯这对狗男女原来是想给他也安上通【t】兼【j】罪,因此不惜冤枉另一名侍女并杀害了对方以此坐实罪名。

朱萨雷对这对狗男女越发痛恨厌恶,他虽然不是老好人,但对于这种将莫须有罪名随意安在他人头上,甚至不惜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杀害他人的行为还是很痛恨的,明明另一个侍女根本和他什么也没做,竟然就这样被这两个狗男女给害死了,朱萨雷更觉得自己必须让信传到伯爵手里。

好兄弟说自己虽然对此不甘心,但如今也毫无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朱萨雷看看狼藉的餐桌问对方吃饱了没有,在得到肯定后他又让服务员拿了三瓶朗姆酒来,朱萨雷带着这三瓶酒示意好兄弟跟他去其他地方,明显他是有话要说的。

随后两人离开拉布镇,但并不是直接离开,朱萨雷很感谢好兄弟脱身后来救自己,否则自己要么渴死饿死,要么被那对狗男女弄死,因为以当时的情况他知道霍恩斯已经认定他就是偷信人,所以霍恩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自己活下去。

朱萨雷因此告诉好兄弟自己有杀死霍恩斯的东西,那东西一旦交给伯爵甚至可能让愤怒的伯爵杀了夫人为他两完成复仇。

好兄弟大为吃惊,询问到底是什么东西,朱萨雷不再隐瞒,他告诉好兄弟自己手里有霍恩斯写给夫人的情,他还背了几句给好兄弟听,然后告诉对方,只要这情到伯爵手里,他们必死无疑。

好兄弟则劝他不如不要这么做,因为将信交给伯爵也可能引来伯爵的调查,最终如果查到他身上,朱萨雷自己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