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讽是林深的伴侣情人,或者□吗?

显然不是,他平时虽然已经很没有下限,但还不会为了一晚住宿就出卖自己的**。

那么,赫讽留下来了吗?

是的,在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条约后,赫讽终于得到了留宿许可。

当晚,拿着林深从仓里抱出来的还带着霉味的被子,赫讽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一时的节操吗?明天起床后,就又是一个节操满满的人了。

他在这个林中小屋的第一晚,带着满腹的牢骚睡下。就连梦中,林深那个周扒皮的脸孔还总是阴魂不散,赫讽睡着了都不由自主地暗暗磨牙。

第二天,赫讽是被一阵鸣叫吵醒的。清脆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时高时低,忽而婉转忽而悠扬,数种鸟儿的鸣音,让睡梦中的赫讽以为自己是在音乐会上听一出交响曲。

可是当他睁开眼看见头顶的木头屋顶时,睡梦中的优雅钢琴家,美女小提琴首席都和他挥手说拜拜了。残酷的现实告诉赫讽,他现在是在一座深山老林,睡在一间早八百年就被现代人抛弃的木屋里。

事实上赫讽很快就清醒过来,当他整理好自己去找林深,准备委婉地提出告辞的要求时,却在屋内转了大半天都找不到人。一个小木屋总共也就三四个房间,真不知道林深是躲哪儿去了。

赫讽找了半天,猛拍自己脑袋。真是傻了,人不在屋里,当然是在屋外啊!

于是他向屋外走去。

今天的阳光似乎特别好,赫讽还没有走出木屋,就感受到外面的阳光灿烂。

木屋外是被一圈树木给围着的,在屋子和树木间留着一个不小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庭院。昨天来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在早晨的明媚光线下,赫讽看到这小院里种着不少花草,也有食用的蔬菜水果,不过大多数他都叫不上名。

找到林深的时候,他正蹲在一片菜地里侍弄着,赫讽看不出他满手泥的在地里弄什么名堂,只好等对方工作告一段落后,才出声喊他。

“林……”

“你来的正好。”

林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将一袋东西稳稳地扔了过来,赫讽下意识地接住。

“帮我去另一边的西红柿田里施肥。”

赫讽愣住,掂量着手里的这袋不明物体。

“化肥?”

林深似乎都懒得转过头来鄙视他,“天然肥。”

天然,天然,天然肥?

赫讽想着,脸色立马就变青了。

“不过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林子里野生的。”林深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这袋天然肥不是人类排泄物,而是动物排泄物了。赫讽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点,虽然只有那么一点。

不过,他并不打算被林深指挥着做白工,正要拒绝的时候,树林围成的围墙外传来了另一个人声。

“小林在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一边问一边走了进来。

然后就在下一秒,赫讽见到了林深奇迹般的变脸。

“我在这,王伯。”

正在劳作的林深站起来,迎了上去,并附送上一个灿烂无比,清爽无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大好青年的爽朗微笑。

赫讽:“( ⊙ a ⊙)”

那边,王伯和疑似林深变异体的家伙还在对话。

“这是这个月的米,还有油,对了你婶子还让我多带了点新鲜的肉给你,都是自家养的家畜宰的。”

“王伯,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们自己留着吃好。”

“拿着,拿着!你还在长身体呢,老吃蔬菜怎么行。你婶让我给你,要是不完成任务,回去可有我好受。”

赫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林深怎么看年纪也不比他小,二十五六总有了吧。二十五六的人还在长身体?他发育得是有多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