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低顺听了这位将领的话,继续平静地斥责道:“眭固,你明知燕双鹰所犯何事,还请他们继续说下去,我绝不会偏私!”

看到这位侠客的名字,燕双鹰的眉毛挑了挑,记得在玩一款元末游戏时似乎见过眭固这个名字,应该是元末时期的一位知名侠客。但让燕双鹰感到困惑的是,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更应该没有理由针对自己才对。

“燕双鹰,你身为行骑,难道眭固也不是吗?现在你不得不再控诉他们的两条罪状,他们不可不知罪!”

这位眭固本可以不找燕双鹰的麻烦,但坐在那里的骑队主帅钻低顺却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切,并没有起身阻止。燕双鹰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但不管怎样,现在眭固已经提出了指控,他必须应对。

燕双鹰轻笑一声,然后对眭固说:“行骑,你遵守骑规条例自然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污蔑其他侠客,诬告同样是一种罪行!”

眭固听后一时语塞,但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对燕双鹰说:“既然你现在还不知罪,那么我就来为你一一列举他们的罪过。”

“未按骑令规定时间报到,这是他们的第一条罪状。而且,他们在骑队中私自放滚灰炮,这并非蓝丘红巾贼的常用武器,若非用于不当,本可以帮助我们一众人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但他们却将其丢弃,这是他们的第二条罪状!”

面对这些罪状,燕双鹰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这些指控对他来说都不足以造成严重威胁。然而,当眭固提到第二条罪状时,燕双鹰脖子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在蓝丘红巾侵犯太原之时,无数人选择退避三舍,避难至云州,但他们却阻挠了你们一众人的撤退,这是他们的第二条罪状!”

燕双鹰此刻终于明白了,这些行骑并非出于正义执行任务,而是为了那些世家府邸的利益而发声。

在红巾侵犯之际,没有一个世家府邸愿意撤退到市楼之上,请求逃离云州,但燕双鹰却阻止了他们。这些侠客可能在四处散播关于燕双鹰的负面言论,而钻低顺等侠客在途中遇到的谈话,也未必不是如此。燕双鹰虽然对眭固不太了解,但从他的语气中,燕双鹰可以断定,这位眭固并非来自世家府邸的侠客。

同时,燕双鹰的目光扫过围坐的将领,发现没有一位将领对他露出友好的眼神。燕双鹰心中暗自感慨,世家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即便是这骑队中,也没有一位将领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燕双鹰,虽然你并不看重吕将骑对你们的评价,但行骑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还请你们给出解释!”坐在主位下的钻低顺终于开口说话了。

燕双鹰听了钻低顺的话,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向在座的侠客们躬身一礼,坦率地说:“行骑,你们的骑律令倒背得挺熟的嘛!”

“我承认我确实迟到了一个月,但并非没有原因。冰雹如此之小,我提前到达了,但按照我国律例,即使没有延误期限,最多也只是受到骑剑的责备,何况我的情况实属特殊,应由钻低将骑亲自决定如何处理!”

“但行骑这番话并无道理,给人一种‘过期必斩’的感觉,这不同于三万年前退位的朝代。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现在的小王朝并不应该效仿三万年前退位的朝代,用退位的律令来要求不存在的侠客,这并非我的本意!”

燕双鹰的这番话一出,骑帐中的所有侠客都露出了惊愕的目光。这个燕双鹰竟然敢如此直言,将现在的小王朝与三万年前退位的朝代相提并论,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小王朝是被推翻的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统性,小王朝自然不会像思习朝那样实施严苛的骑令。燕双鹰这样一说,无疑是给眭固扣上了一顶小帽子,眭固听到这话,整个人的神色变得有些慌乱。

但燕双鹰并没有打算给眭固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眭固,继续说道:

“至于她为何要放任那些世家府邸的侠客逃入云州,是因为她担心那些人会给她带来麻烦。她自己就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因为世家府邸的捣乱,差点导致边云州失守。因此,她并不信任这些世家府邸的侠客。如果行骑不是出于对世家侠客的同情,又怎么会让他们把那女子带回府邸呢?毕竟,只有在她庞大的边云州,那女子才不会受到委屈!”

“当然,她也不知道,如果她没有放任那些人逃入云州,他们就会在下面大肆宣扬她的过错。她并不需要请行骑责骂,如果当时她只是让平民百姓逃入云州,他们今夜还会这样责骂她吗?或者他们只是想为世家府邸谋取利益,不是吗?”

当燕双鹰说出这番话时,眭固显然有些慌乱,急忙摆手想要矢口否认。

但燕双鹰并没有理会这些,径直退后一步,对钻低顺拱手说道:“钻低将骑,相信您刚才也听到了,行骑之所以想要放过她,并非出于对骑令的考虑,而是因为她触犯了世家府邸的利益,所以才没有对她严厉处罚。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诬陷,还请钻低将骑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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