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秋头上戴着玉冠,在正殿之内,她永远是仪表堂堂的,气度卓绝不凡,正在低头扫着玉简,几乎是一目十行。

落云欢挪着小步子,一点一点接近。

“师妹,你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

秦意秋作为金丹期的修士,房间内有一点微小的动静都能够捕捉到,抬起眼来,就看见了落云欢。

对方像一只挪着步子的螃蟹,忽然之间被抓蟹人按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大师姐,我是想问个问题…”

落云欢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询问出来,她总不能将这事儿一直拖着,师尊那边还等着自己回话呢。

“你问吧。”

秦意秋抬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坐垫。

“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回答。”

细长的手指轻拍坐垫,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落云欢坐在自己身旁。

要知道这位子平时里可是宗主坐的,落云欢有些心虚,四处瞥了一眼,见没有人,这才大着胆子,像是一只乖巧的狐狸,依偎在师姐身旁。

“这些日子,师尊一直在询问我,关于袁任麟的事情。”

“我知道大师姐你是在调查他,可是我要是不给师尊一个交代,他能一天到晚把我烦死。”

落云欢烦恼的卷着发尾,说出来的句句都是实话,毕竟宗门之中还是很讲究尊卑的,弟子不能忤逆师尊。

“这确实是个问题…”

秦意秋点点头,把人拥在怀中。

“不过,徐长老…并非全然不知。”

手背被冰凉的手掌握住,细细摩挲,落云欢身子都在颤抖,手背和手指被大师姐把玩的感觉不太好。

痒痒的…

总会让她想起那些日日夜夜。

秦意秋摊开了一张地图,地图上面刻画着宗门建筑的坐标,只要轻轻抚摸那些地图上的建筑,就仿佛活过来一般。

还有人影在走动,很像哈利波特中的活点地图,还能够显示到底有几个重要人物前往了建筑。

“符箓堂后山有一座巨大的藏阁,主要是收录你师傅的珍藏。”

宗门中公共的藏阁和私人的藏阁完全不一样,私人藏阁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藏品,除了主人给予的令牌,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入内。

“师妹,你瞧…这上面显示了进入你师傅藏阁的人,在几月前,袁任麟曾经去过一次。”

“他取走了什么?”

秦意秋把人拥得更紧,她能够感觉到师妹那有些单薄的脊背,手贪婪的贴在对方的腰身上,一点一点引诱单纯的师妹知道真相。

落云欢眼眸顺着师姐所说的去看,果然看到了那几月前的消息,毕竟师尊的藏阁很少有外人进入,所以就算是几个月前的消息也不难翻看。

“蛊虫收录羊皮卷…”

落云欢轻眨眼睫,缓缓念了出来。

她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醍醐灌顶,原来…原来是这样,那这一切都连得起来了!

她就说嘛,袁定山那般愚蠢的心性,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傻的可爱的心性,绝对不可能想到这么恶毒的方法,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这地图是前些日子我找师尊要的,有了这地图几乎可以给袁任麟判上同样的罪罚。”

“他是主谋。”

秦意秋查案的速度其实非常可以,但是收集证据的速度是缓慢的,就算自己拥有师尊给的地图,也不能够妄加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