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挠头:“陛下,小郡王已经出发很久了,这会儿估计都出了上京范围,要接近渝州了吧……”

他剩下的话被赵熙元的冷眼堵了回去。

“!!是,微臣这就去!”

陛下这眼神真吓人啊。

他可不敢久留,倒吸一口气,拽着月夕赶紧溜了。

这厢慈宁宫。

竹青在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张太医。

“张太医!现在可有空?”

张太医一眼认出竹青,知晓定是钟雀宫娘娘的事,点点头,忙跟着她出来。

刚走没两步,张太医又被慈宁宫的人叫住。

张太医无法,只能让竹青再等等,跟着又进了殿中。

竹青不能被人发现,一直站在角落,所以没看清方才叫住张太医的人是谁,不过听声音的确有几分熟悉,可抬头望去,那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竹青知道这样等下去不行,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张太医刚进内殿就愣住了。

“嗯?方才谁在叫我?”

四周的太医都在忙,也没几个人搭理他。

张太医纳闷了,挠了挠头,在原地等了半晌,确定无人找自己,这才转身出去。

当他再次出来时,竹青已经不在了。

“怪了,今夜真是怪哉啊。”

……

花辰月夕奉御令出了上京城,本以为要在次日才追得上宋鹤卿,未想刚出城不久,就在官道茶铺外碰到了他的马车。

宋鹤卿心情很好,大晚上的还在路边饮茶,桌上摆着好几本古医,一边喝茶一边写注脚。

看到兴致处时,差点将涮笔水当茶喝了。

“小郡王,终于找到你了!”从天而降的花辰把宋鹤卿吓了一跳。

他拍肩的力道过大,拉扯之下,宋鹤卿一个后仰,一不小心被自己刚从唇边拿开的涮笔水泼了满脸。

花辰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缩手,将月夕往前一推,然后佯装什么也不知站到了后边。‘偷梁换柱’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月夕:“……”

宋鹤卿一抬头便对上月夕那张不苟言笑,冷酷逼人的脸。

他先是一怔,随后无奈摇头。不过他脾气好,也没计较方才的事,拿出帕子将脸上的脏污擦了擦,问:“说吧,他找我作甚。”

花辰嘿嘿笑:“小郡王,陛下让您赶紧回去,而且是马上。”

“哦?”宋鹤卿觉得稀奇,不急不缓地收拾着自己的药箱本,“看来是有事了,可知是何事?”赵熙元以往都是直接命令。今日这样子,倒是有急事让他相帮。他那性子,可不太像是会找自己帮忙的人。

看着他淡定的样子花辰就着急,但他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只能催促。

宋鹤卿是出了名的慢性子,花辰越是催促,他越是不急。

“小郡王,赶紧着吧,陛下在等着呢!”

“这就好了。”

“……”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花辰,你怎么越发沉不住气了呢。”

花辰急的抓耳挠腮,正当他寻思着要不要直接把人敲晕带走时,另一个人发话了。

“宫中出了疫症,贵妃娘娘病了。”

花辰:?嗯?谁在说话?

他转了一圈,将脸对准旁边冷酷抱剑的月夕,有些惊异。

月夕一年半载不开口,都快忘了他的声音。还有,月夕怎就知道是贵妃病了?花辰回想起在慈宁宫外看到的竹青身影,以及赵熙元的反应,后知后觉这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

“疫症?贵妃?”宋鹤卿神色陡变,丢开收拾了一半的册,大步往外:“走。”

花辰:“小郡王,您箱子不要了?”

“十八知道收拾。”

那您早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