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苏正一十八骑再次发起冲锋。

苏正换回了自己的战马,因为危裕的战马性烈,短时间内难以驯服。

并且比赛明确规定不能有意攻击击杀对手的战马,所以他只能不情愿地放开危裕的战马,战马识主,立刻跑回去找危裕。

“给老子杀回来!”

危裕重新跨上自己的战马,目眦欲裂,挥舞着战刀嘶吼咆哮。

其他人也都怒气冲天,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尖刀!”

危裕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他不服,要和苏正再拼一次。

眨眼间双方碰撞在一起,苏正故技重施,自马背上跃起,凌空扑向危裕。

危裕已经见识过苏正拳头的厉害,所以没有选择再次与他正面硬碰硬,而是施展开变幻莫测的刀法,要以巧取胜。

教场外关山虎长舒一口气,他生怕危裕被怒气冲昏头脑,钻牛角尖,非得和苏正拼蛮力不可。

危裕的刀影刚要把苏正罩住,苏正前冲的身体突然再次诡异地扭出一个孤独,朝危裕的左边折身冲去。

危裕的刀落空。

苏正右手在危裕肩膀上一勾,身体借力往他身后旋转过去,然后砰的一声落在了危裕的马背上。

然后他左臂从后面把危裕搂在怀里,固住了危裕的双臂。

于此同时,他左右双腿前翘后钩,把危裕的双腿也锁死。

“滚!”

危裕目眦怒吼,他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苏正身上实在太脏太臭,让他打心底感到恶心和——

恐惧!

恐惧激发出了他的力量!

他真元鼓荡,力量迅猛爆发出来,要挣脱苏正的束缚,同时把苏正震开。

“啊——”他怒吼着,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突然,嘭的一声!

危裕的怒吼声被打断。。

苏正手里拿着一只黑得发亮,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往外冒着缕缕白色热气的鞋子,捂在了危裕的嘴上。

危裕只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直冲脑门,呛得他眼泪刷的一下冲出了眼眶。

呕——

帝都城里正吃着东西观战的观众,看见投影上有味道的画面,一瞬间只觉得胃液翻涌,一下一下顶着喉咙口。

“哈哈——”

苏正飞身上了自己的战马,挥舞着他的臭鞋头,嚣张大笑,以胜利的姿态朝九号赛道直冲而去。

然后他穿上臭鞋,把右手凑到鼻前闻了一下,顿时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

“呕——”

教场上,危裕双臂撑地,趴跪在地上,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队——队长,你没事吧?再不快点,恐怕来不及了。”焦巡一脸同情地凑到近前提醒道。

“我——呕——没事——呕——”

危裕一边泛着恶心,一边翻身上马,因为坠马时间太长也会被淘汰。

“——”焦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危裕的嘴角四边有一圈黑印,是刚才苏正的臭鞋扣在他脸上留下的,焦巡想提醒,可是怕危裕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所以没敢开口。

“这小子究竟师承何处?他的体技为何比我沈家的还精湛?从未听过哪一洲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沈玉望着投影画面,喃喃自语,满是困惑。

“父亲,必须想办法把这小子拿下,他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如果我们二门能得到他的体技和他的古仙之力,那下一任家主之位必然属于我们二门。”沈万华目光贪婪道。

他压根不知道,沈玉对得到张小卒的决心有多强烈,强烈到甚至舍得牺牲他这个儿子。

“让我想想。”沈玉皱眉道。

他二人本想去北疆抓张小卒的家人做要挟,让张小卒投鼠忌器,可一番打听后得知张屠夫战力超群,只能打消这一念头。

“必须想办法把这小子引出帝都城。”沈玉沉吟道。

“父亲,我想到一条妙计。”沈万华忽然眼前一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