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姐挂念。泰平,告退。”元泰平又施一礼,而后双膝下屈,蹬地冲天而起。

牛大娃操控风之域接住元泰平,四人一猿往北飞去。

……

许久许久,秦如兰才好不容易平复下羞臊的情绪,然后用纳物囊装着四样宝贝出了院门,直奔大长老的小院。

当秦如兰把四样宝贝一件件摆到大长老的面前时,大长老的反应并不比秦如兰见到这四件宝贝时淡定,非但不,反而比秦如兰更加激动,因为他比秦如兰更加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

“大长老,卖掉这些宝贝所得的钱足够缓解秦家的困境吗?”秦如兰问道。

“绰绰有余。”

“但,一样也卖不得。”大长老摇头笑道。

“为何?”秦如兰不解。

“因为这些宝贝已经珍贵到无法用金银来衡量它们的价值。”大长老道,他偷偷咽了口唾沫,强忍心中的贪婪,道:“这些都是你的私人物品,你快快收起来吧。”

秦如兰没有照做,而是看着大长老的眼睛说道:“大长老,我愿意为秦家的未来拼搏努力,但我不能当家主,秦家下一任家主只能是二哥哥。”

“这是你的决定?”大长老问道。

“嗯”秦如兰非常肯定地点头。

“哎,既如此,老夫就不再强求于你。你去把你母亲和二哥哥叫来吧。”大长老叹了口气。

这也是他思考了一夜的决定,如果秦如兰不愿意接任家主,他就尽可能地扶持秦绰,尽人事听天命,只求问心无愧。

“好的。”秦如兰闻言脸上顿时展露笑容。

“等一下。”大长老叫住欲转身离去的秦如兰,指了指桌上的龙涎果和圣血,说道:“你把龙涎果和圣血服下,这种级别的宝贝不能被人知道,所以最好不要留。若不然不小心传扬出去,极可能给秦家招来灭顶之灾。”

“啊?此等宝贝我服用了太可惜,不如大长老你用了吧。”秦如兰感觉自己服用龙涎果和圣血是暴殄天物。

大长老使劲瞪了她一眼,道:“让你服用你就服用,哪来这么多废话?!”

秦如兰最怕大长老瞪眼,忙嗫嚅着连连点头,先把圣血服下,又把龙涎果一口一口吃掉。

“项坠和元始金丹也收起来。”大长老道。

秦如兰拿起粉玉坠,道:“您神魂受损,这玉坠给您用吧。”

“不用。”大长老瓮声应道。

不是不想,而是粉,这造型他实在消受不起。

还是老老实实用自己的玉佩吧,虽然功效比起粉玉坠弱了一些,但好歹勉强够用。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效用。

大长老不由地皱起眉头。

……

由于连日大雨,暮河涨大水,连接暮河两岸的双福大桥被大水淹没。

赵全和他的粮队被挡在暮河北岸足足十天,急得他两边嘴角全是水泡。

他此行是奉戚无为的命令来到暮河北面,富饶的七十二座主城收购粮食等物资,以缓解雁城以及雁南诸城的物资危机。

只需再熬两个月,等地里的庄稼收上来,旱灾之危才算勉强熬过去,那时候就能真正地松一口气了。

雁南的百姓正饿得嗷嗷叫,粮队购满了粮食却被大水挡住回家的路,赵全如何能不着急。

好在老天爷给面子,没有接连下个不停。

连晴三天,暮河的水面终于降了下去,双福桥的桥面露了出来。

等的望眼欲穿的赵全,第一时间下令出发,三万辆装满物资的马车顺利渡桥。

赵全高兴地仰天连笑数十声,发泄心中数日积郁的闷气。

然而由于大雨连绵,坚硬的路面早被雨水浸透,泥泞难行,以至于粮队行程缓慢。

赵全只能以走一步也比原地不动好来自我安慰。

有一辆马车深陷泥坑,几个大头兵怼着车屁股一阵吆喝,可是没把控好方向,生生把车给怼翻了。

幸而马车没有损坏,几个人三两下就把车重新装好。

“咦——”当中一人抱着装粮的麻袋惊咦一声,皱眉道:“这袋子里装的什么,怎么这么沉?”

说着他把麻袋担在车上,拿手隔着麻袋捏了捏,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惊恐着嗓音朝另外几人叫道:“哥几个,我——我怎么感觉麻袋里装——装的是粗——粗沙呢。”

“别胡说,每一个麻袋都是我们自己人亲手装的,怎么可能装粗沙进去?”另一人板着脸呵斥道。

那人又捏了捏,一张脸已经扭成了哭丧脸,带着哭腔道:“真——真是沙子!”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当即有人上前抓住袋口,道:“解开看看。”

袋口解开,几人探头往里一瞧,瞬间面无血色,麻袋里装的可不就是粗沙。

“赵将军,出事了!出大事了!”

惊恐的尖叫声撕裂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