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就取来了。

沈枫亲自拔掉塞子,为他与燕祈昇各自斟了两大碗酒来,豪迈无比的道:“冀州接近边关,天气严寒,我也习惯了饮酒驱寒,听说殿下早些年间也曾在边关呆过两年,不知道酒量如何?”

燕祈昇不动声色:“略微能饮一些,自是比不上沈兄的。”

说完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沈枫赞了一声,也端起了酒来一口气喝干。

沈照姮在一旁劝道:“少喝一点吧!这儿是京城,明日一早,你们两个一个要上朝,一个要去衙门,喝多了起不来那就贻笑大方了。”

“妹妹,这点酒难不倒你哥!”沈枫大笑道:“放心吧,明日一早不会耽搁去衙门的。”

“本宫无所谓,舍命陪君子,反正明日本宫不用早朝,已经告假了。”燕祈昇道。

“那好!今日要是不喝个痛快!就是不给我面子!”沈枫闻言当即拿起酒坛来,兴致勃勃的斟酒。

沈照姮见劝不住两个人,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口气,随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后来燕祈昇与沈枫两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不出意外的全都喝趴下了。

沈照姮还没有睡,听到消息之后,只得打起精神来,让人准备醒酒汤,将沈枫抬回房间里去。

已经这么晚了,把燕祈昇送回府显然不现实,沈照姮思索片刻,就把他安排进了外院客房,等灌了醒酒汤,亲眼看着他睡下了,她才回房。

结果刚吹熄烛火躺下,沈照姮就感觉到后背伸出来一只温热的,骨节分明的手来,揽住了她。

随后她的后背靠上一堵胸膛。

沈照姮浑身一僵。

下一刻就听到燕祈昇浑厚低沉的

声音:“是我。”

“你刚刚不是……已经喝醉了睡下么?”沈照姮闻言十分惊讶的看着她。

燕祈昇低低的笑了起来:“我若是不装出一副喝醉了的模样,哪里能够留下来?”

话音尚未落下,他的手就已经探到了软腻香肤,触手一片馨香。

他喟叹了一声,低头一口咬住了沈照姮的耳垂。

沈照姮浑身一个激灵。

她的耳垂一瞬间就变的通红,原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温热的唇一覆,顿时便浑身酥酥麻麻的。

像是有电流从全身通过。

“别……”沈照姮用了最后一丝清醒与理智伸手推他:“燕祈昇,你急什么?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只剩下四个月就成婚了,你……你就不能忍一下么?”

燕祈昇停了下来,安静的房间内,只听得到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窗外照进来大片的月光,燕祈昇的眼眸比那天上的星光还要璀璨分明,他将下巴抵在沈照姮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的问道:“阿姮,难道你……就不想么?”

沈照姮被问的满脸通红。

在她还是姜长宁的妻子时,两个人分居冷战近三年的时间,对于床笫间的事情,沈照姮一直都是厌恶的,就算姜长宁不去她的房间,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后来遇到了燕祈昇。

他与姜长宁是极其不同的两个人。

他很在乎沈照姮的感受,每一次看似强势,然而却又极其温柔缠绵,沈照姮从一开始的抵触,抗拒,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沉沦,沉溺,甚至是喜欢上这种与他在一起的感觉。

如今因着沈枫回京,两个人再也没有私底下见面的机会。

要说沈照姮

不想,是假的。

可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伸手将燕祈昇的手从衣襟里扯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燕祈昇,你快些回去吧!仔细等一下被人发现……”

这儿可是沈宅。

不是无人问津的姜国公府里那座小院子。

“我偏不。”燕祈昇低头吻上她的唇前,说道:“在我心里面,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你都不允许我纳妾了,难道还不能让我放肆一回么?”

沈照姮:“……”

她怎么听着燕祈昇的语气,有一丝丝的委屈?

她趁着他亲吻的间隙里,气喘吁吁的问道:“燕祈昇,你……有没有生气?”

“我要生气,今儿就不来了。”燕祈昇抬起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随后道:“沈照姮,你得补偿我。”

沈照姮心软了。

这一次他没有推开他作乱的手。

寂静如水的房间里,被细细碎碎的呻吟与嘤咛声充斥,情到浓时,沈照姮忍不住推了燕祈昇一把,提醒道:“你,你轻一点!我的床要塌了!你是想明日一早被我哥哥知道你把他灌醉,干了什么好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