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喜事一桩了。”沈照姮捏者烫金的喜帖看了一遍,转过身去淡淡的吩咐杏霜去她的仓里找几样东西当做贺礼——一份送到护国公府,另外一份则是送到陆家,给陆诗婉做添妆礼。

可想而知,陆诗婉在众少女包围簇拥之中,还在愣怔她什么时候与这些贵女们交好了,有很多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正拘谨而又腼腆的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一阵阵嘈杂声,下人禀报说东宫来人了,太子妃亲自派人给她送来了添妆礼!

“天哪!陆小姐真是太幸运了,竟能得太子妃送来添妆礼……”

一众跑来陆家送添妆礼套近乎的夫人小姐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下人捧着送进来的描金漆的锦盒,发出了阵阵赞叹声。

陆诗婉一颗心砰砰直跳,激动的几乎眩晕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她红着脸在无数的催促声中,将那个锦盒打开了。

里面是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样式新颖,是时下京城最为时兴的芙蓉花造型,十分别致好看。

旁人送添妆,都是一根簪子一对耳环,太子妃这可是一整套的头面,流光璀璨,漂亮无比,当下众人便连声的赞叹起来。

同样送到镇国公府去的那一份贺礼也很贵重。

镇国公收到贺礼极其开心,当天晚上还小酌了几杯,镇国公夫人不在府中,他乐的逍遥自在。

如此,等到镇国公世子与陆小姐大婚这一日,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去参加了。

沈照姮原本不去的,奈何成婚当天,燕祈昇亲口劝她:“我是太子,不好直接去参加婚礼,那样又要引起父皇猜忌,但镇国公毕竟是投靠了我们,不去的话不太好,就麻烦阿姮替我跑这一趟吧。”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既是

如此,那我就去。”沈照姮闻言立刻就答应了。

由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就没有让人准备新的衣裳新首饰,不过这都是小事儿,沈照姮有一个疼爱她的好婆婆,给她做了满满几大衣柜的衣裳,春夏秋冬四季衣裳皮的毛的锦的纱的都有,首饰更是装满了好几个妆奁,她随便取出来一身鹅黄色的正装,配着那些华贵首饰,纵然没有刻意打扮,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等到了镇国公府门前,还没下马车,就惊动了镇国公夫妇,亲自过来迎接。

“微臣参见太子妃,太子妃能大驾光临,参加小儿婚礼,微臣不胜荣幸。”镇国公拉着夫人下跪请安,其他宾客虽然心里不愿意,却也还是跪了下来,这一幕哪里像是对待一个太子侧妃,分明就是太子妃了。

下跪的宾客里有小声嘀咕的,可惜声音还没落下,便被镇国公狠狠的瞪了一眼,顿时下意识的不敢多说什么了。

明眼人谁不知道,在太子殿下心中,沈氏不是太子妃也是太子妃,纵然她被皇帝贬为了侧妃,也依旧是燕祈昇身边最重要的女人,没有人敢轻视她分毫。

沈照姮荣辱不惊的受了镇国公的大礼,从从容容的与之见礼寒暄。

随后,她被镇国公夫人亲自迎进了府中,亲自陪伴招待。

其他夫人小姐也都凑了过来。

此时时间还早,杨泽新这位新郎官已经去陆家迎接新娘子,还没有回来,沈照姮从容不迫的坐着,只要她在,就是代表了燕祈昇的态度。

来参加婚礼的命妇们又有谁不知道这一点呢?

在这些命妇之中,沈照姮还碰到了一个老熟人魏如月。

魏如月嫁进了江宁侯府做少夫人好多年了,那年她产生了不该有的觊觎之心,在沈

照姮的劝说之下幡然醒悟,取得了夫君的谅解,后成功生下了这一辈子唯一的儿子,为了避免偏疼亲生的孩子,而苛待继子,她在孩子一出生的时候,就狠狠心将之交给了自己的婆婆,也就是江老夫人抚养。

然后她仍然一心一意的照顾继子,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此番态度终于赢得了江家上下一致的喜爱。

她唯一的儿子也活了下来,在江家生活的很好,并且与她的继子关系很好,直如亲兄弟一般。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照姮的提醒,魏如月内心中对沈照姮十分感激。

自从在宴席上见到了她,便有些坐卧难安,她一直都想要借着什么机会与沈照姮说话。

只可惜沈照姮身边围拢着的夫人小姐们实在是太多了。

魏如月没有办法,只好隐忍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沈照姮才起身出去,似是要更衣休息。

魏如月瞅准了机会,立刻便起身悄悄的跟了过去。

她跟着沈照姮一直到了休息的地方,正要进院子去,却被门口的下人拦住了:“这位夫人请留步,这院子里已经有人歇息了,不能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