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愿意自己的孩子背负私生子的不佳名声?

杨泽新转头朝着陆诗婉看了一眼,见她很是犹豫。

杨泽新便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没有一口答应镇国公的话,而是劝道:“爹,你先别激动,也先别做决定,你回府去,问问我母亲,看看她接受不接受,如果母亲不愿意,那满月酒与洗三就都不必举办了,免得到时候闹腾起来,让别人再看一遍镇国公府的笑话。”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镇国公闻言当即冷哼一声,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然后开口道:“这么大的喜事,你母亲自然是同意的,就算不同意,我也会劝的她同意,行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只管好好照顾你媳妇儿,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多呆,便回了镇国公府去。

此时的镇国公府跟一年前比起来却是要差上许多,首先府里变得无比的宁静,自从杨泽新与陆诗婉两个人搬走了以后,这个府邸便显出几分空档来,镇国公夫人每日待在府里,除了约人喝茶,处理庶务,就是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

她心中是真真切切的感到后悔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去见儿子媳妇的面。

但是内心里也在算计着陆诗婉生孩子的时间,如今,陆诗婉怀胎十月,足月临盆生子,与当初太医诊脉时的日子是对的上的,她早已经无话可说。

此时的她,在府里面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人手够不够。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阵的嘈杂声,下人请安的声音响起:“参见国公爷……”

镇国公夫人一喜,立刻便迎了出去。

镇国公从外头走进来,看见了迎上来的妻子,迎着她热切的眼神,他却一个字也没讲,声音平静的道:“叫她们摆饭,我饿了。”

晚膳自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镇国公夫人只要对外吩咐一声就行了。

“侯爷,那边生了没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迫不及待的问道。

然而镇国公却丝毫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下人将晚膳摆了一桌子,他抄起筷子来就开始吃喝。

镇国公夫人见状,也只能忍下心底里的疑问,开始给他盛汤布菜。

镇国公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吃完了还让人给他泡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国公夫人隐忍了又隐忍,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不说我就派人去查了!”

“现在开始急了。”镇国公撩起眼皮子来看了她一眼,嘴角上翘露出一抹讽刺:“当初你不是不相信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新儿的么?你不是要给她灌堕胎药的么?如今人家生孩子,你操什么心?”

镇国公夫人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揭自己的老底,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件事情的确是她做错了。

可是她身为儿子的母亲,对陆诗婉怀疑有什么问题么?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从娘家青睐的大夫,竟然也含着私心。

若是知道,她必然不会那样做的啊!

“好了!当初是我的错!你就别揪着不放了!还是赶紧说情况吧!”镇国公夫人急道:“若是那边稳婆不行的话,我这边也准备了两个……”

“不用了,孩子已经生了。”镇国公言语气凉凉的开口道:“生了个儿子,我抱在怀里面仔细的瞧了,与咱们新儿小时候长的是一模一样!”

“什么?真一模一样?”镇国公夫人听了这话,一颗心顿时便痒痒起来。

恨不得立刻就奔去别院那边,抱着孙子亲眼瞧上一眼。

“是啊,不过那只是我认为。”镇国公瞄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道:“这个孙子我是认的,等过两天洗三宴的时候,我就能过去看望孙子喽……”

“什么?洗三宴要在那别院里办?这像什么话!”镇国公夫人一听这话,立刻便大声反驳道:“这是咱们的孙子!要举办洗三宴,自然是要在镇国公府里,热热闹闹的办!在那别院里办像什么样子!岂不是让人胡乱猜测!”

“呦,现在那是你孙子啦?”镇国公闻言冷笑一声道:“夫人啊夫人,你想想,当初你那一碗堕胎药灌下去的话,这个孩子可是已经胎死腹中,归于尘土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镇国公夫人闻言脸上一阵尴尬,她嘴硬道:“那不是没喝下去么?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我面前提起来了!真的很难受!”

“你这难受算什么,难受的人应该是儿媳才对。”镇国公冷哼一声道:“明明就是清白之身,明明肚子里的哈孩子就是自己丈夫的,结果却被自己的婆婆险些弄没了,这一年多以来她几乎是呆在

那间别院里没有出门……”

“谁说的!她不是回去陆家住了三个多月了么?”镇国公夫人当即反驳道。

“呦,你连这个都知道呢!你这么的关心人家?”镇国公闻言冷笑了一声。

镇国公夫人闻言脸色一红。

她没敢说她可不是关心陆诗婉,她是关心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