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探

程旷缓缓从椅子上坐直身体，看见莫凡如此有精气神，顿时有了一丝兴趣，思索一会后才缓缓说道：“莫凡？我听陆公公提起过你，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武威地区选拔出的头名吧？”

听到程旷开口，莫凡才察觉到眼前之人也是一个宦官，怪不得看起来十分年轻，只不过莫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宦官才是皇上最信得过的人，用宦官来接待皇上准备培养的亲信最为保险，于是不亢不卑的回答道：“劳烦陆公公挂念，在下确是武威选拔头名。”

“好，那你以后便在这里办公吧，主要负责编写，拟奏章。”

莫凡听完此话不禁一愣，默默想到，不是说好的做帝都禁军吗，怎么给自己分了个清闲的职。

“怎么？不愿意？”程旷沉声问道。

莫凡略想了一会，陆渐既然说过刘宏选出的精英玩家会担任皇城的禁军，应该不会是乱说，职也许只是暂时性的事情，况且程旷怎么说也是阶以上的人物，更是皇上的亲信，所以就算是做职，跟着他应该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于是莫凡拱手说道：“乐意效劳。”

程旷缓缓点点头，似乎是对莫凡的回答十分满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在你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过来报道，你猜结果怎么着？”

莫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来，也不知道程旷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程旷对此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有几个一看到此地如此简陋便转身离去，还有几个一听到我开口是个太监，还不是张公赵公那样的大太监，也调头就走了。”

听见程旷如此平静直接的称自己太监，莫凡也不由暗暗称奇，心道自己遇到的两个太监一个比一个不像太监。

“甚至还有一个，连门都没有进。只是在门外！将此地和旁边三公的府邸一比较便直接走了。”程旷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莫凡心想这地方也确实太寒酸了一些，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皇上要培养的亲信，自己要不是对陆渐的印象不错说不定也会做出和那些人同样的选择。

“其实这里只是尚台在宫外的一个分部，真正的尚台在宫内。”看着莫凡半响无语，程旷语出惊人道。

莫凡不解的问道：“那为何要在此处让我们述职，若是能够进宫，相信这些玩家是不会走的啊！”

“其实这是陛下的意思”，看到莫凡更加不解，程旷叹了口气说道：“陛下的原话是：论财力，朕比不了名门望族，论前途，朕完全能掌握的也只有一个尚台，没法让他们加官进爵，若是他们在乎这些，迟早都会被别人收买，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点，将这些**裸的拿出来给他们看，是去是留让他们自己决定。”

听完这话莫凡不禁有些感慨，一个皇帝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如今的整个皇权有多么的不稳固，可同时莫凡又有些疑惑，汉灵帝不是出了名的昏君吗？可听他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像啊，这不禁让莫凡暗暗好奇，汉灵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莫凡陷入沉思，程旷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又变成之前那副没睡醒的样子：“好了，我要说的也都说完了，刚才说要你做职也只是试探你的一部分，后天正午准时去西园找上军校尉报到。”

莫凡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初级探查术，若不是探查出程旷至少是四阶的大人物，莫凡说不定也会像其他玩家那样通不过考验。

一路走出这个尚台的“分部”，还是和来时一样，没有受到任何盘查，刚走出来，却是收到了一条好友消息。

“小凡，你到洛阳没？”一个名叫“潇洒哥”的玩家发来的消息，莫凡看到这个名字后微微一笑，这人正是自己的室友萧浪。

“刚在洛阳述完职，你人在哪呢？”

“你都进洛阳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到现在都还没进到过洛阳城里面。”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秘境吗，林雪组织了许多同学打算今天去秘境看看情况，你直接从洛阳西门出来，一直往西走，我在221，36，5129这个坐标这等你。”

和萧浪约好地方后，莫凡首先回到了城中和还在那等着自己的马岱碰头，将自己要去见自己现实中朋友的想法告诉了马岱后，马岱却说什么也不让莫凡再单独行动，说让莫凡一个人去述职那是不得已而为之，除了这种特殊情况，自己不会再离开莫凡一步。

莫凡稍加思考便想到这可能是马腾交给马岱的任务，而马岱对马腾的命令几乎是唯命是从，再加上马岱那油盐不进的性格，莫凡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当下只有被迫带着马岱一起去见萧浪。

“你就这么直接去了？”马岱看到莫凡已经准备动身，开口问道。

“对啊，怎么了？”莫凡有些诧异的问道。

马岱轻哼一声，嘲讽道：“你不是要去秘境吗？以你现在在玩家中的声望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也不怕被人跟着？到时候被人来个一锅端，哼哼，我可只有这一条命，可不想就这样白白跟你一起去送死。”

莫凡已经对马岱的嘲讽习惯性免疫了，当下便把马岱嘲讽的语气给自动屏蔽掉，捡话里重要的部分来听，这样一听，觉得马岱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若是因为自己导致萧浪和其他同学计划已久的行动失败就是罪过了，于是当下将人皮面具再次戴上，这次为了更加低调，莫凡直接将等级伪装到了一阶，从其他玩家的视角看去，莫凡就是一名1级的比普通玩家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的玩家。

出城时，城门守卫的排查相对没有进城时那么严苛，在看到莫凡与马岱两人身上均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后，城门守卫很快就放了两人的行。

从西城城门出来后，两人为了保持低调，刻意没有选择骑马，而是用徒步的方式朝着萧浪给出的坐标位置走去。